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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第2页）

&esp;&esp;克拉克顿了顿，慌里慌张地抱怨：因为你说永远，戴安娜，我还算是年轻人，永远什么的

&esp;&esp;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嘟嘟囔囔地：听起来就很有压力，不如你换一下？陪我个一百年什么的

&esp;&esp;戴安娜噗嗤一下笑了，接着，她轻轻摇了摇头：也行。

&esp;&esp;但她清楚永恒的时间能把人折磨成什么样，那个送她离开这颗星球的卡尔艾尔，在孤独堡垒年复一年地照顾ai模拟出的玉米地，固执地穿着老旧过时的制服，整日整日地望着冰原发呆。

&esp;&esp;一开始还是她照顾卡尔，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被不着痕迹照顾的人，成了她自己。

&esp;&esp;她不知道卡尔艾尔在晒太阳的时候，是否会和她一样，会想起克拉克肯特。

&esp;&esp;戴安娜很突兀地问：说起来，你和布鲁斯怎么样？

&esp;&esp;发问的时候，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克拉克脸上，而克拉克几乎是无法掩饰地一瞬间快乐起来光是这个名字就能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快活，隔着镜片，那双婴儿蓝的眼瞳也显得亮晶晶的。

&esp;&esp;克拉克则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他们在哥谭月色下的谈话，以及之后在韦恩庄园发生的事。

&esp;&esp;因为担忧布鲁斯的精神状态，他在韦恩庄园留宿了一晚，本来他睡在阿福安排的客房里，但半夜属于布鲁斯的那道心跳一度震得他无法躺在床上。

&esp;&esp;他确定布鲁斯一定被噩梦吓坏了。

&esp;&esp;所以他硬着头皮敲了敲布鲁斯的卧室门，尽管他很清楚自己已经越过了布鲁斯的安全距离，但之前对方莫名其妙给他的特殊待遇还是让克拉克内心的小人膨胀了不少。

&esp;&esp;但他仅仅还在尝试敲击

&esp;&esp;克拉克睁着眼睛，愣愣地望着戴安娜。

&esp;&esp;氪星人的狗狗眼能融化世界上一切自认为铁石心肠的人，更何况戴安娜本来就对克拉克抱有无法言喻的愧疚。

&esp;&esp;她还以为自己说话说太重了。

&esp;&esp;她收到的那份记忆跨度实在太长，以至于现在，她更熟悉的人，其实是卡尔艾尔。

&esp;&esp;就在她准备用温和些的方式重新描述一遍时，克拉克却陡然松了口气。

&esp;&esp;小记者僵硬的身体肌肉放慢慢放松，他很庆幸地耸了耸肩，极其小声地动了动唇：害，我还以为只不过是

&esp;&esp;戴安娜挑起一边眉毛：只不过是？

&esp;&esp;克拉克捋了把额发：呃戴安娜，这些事我早就想过了，其实也没什么，首先，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出现意外，鉴于超人这个职业足够多灾多难

&esp;&esp;他在女战神严厉的目光中微微缩了下脖子。

&esp;&esp;好吧。克拉克摸了摸鼻子：换个思路，如果我能和布鲁斯在一起，有一天我失去了他，那时候我一定会非常难过。

&esp;&esp;他又眨了眨眼睛：就算我没有和他在一起，布鲁斯仍然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确定，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忘不了他到时候我一样会很难过。

&esp;&esp;还不如少给自己留点遗憾。

&esp;&esp;戴安娜无奈地笑了笑。

&esp;&esp;偷换概念。

&esp;&esp;她怎么能忘了克拉克是个多么出色的文字工作者，他总是能用简单的三言两语，摆出看似很有道理的答案。

&esp;&esp;超人并不是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即使他每天都在用行动向世界证明爱与正义的存在，但克拉克肯特本人，其实现实而又悲观。

&esp;&esp;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认为自己做的一切只是徒劳他不碰政治之类的敏感领域，只是尽可能的帮助别人，用最麻烦也是最无望的方式去改变世界。

&esp;&esp;而氪星人的超级大脑，随便都能想出无数种更好更快捷的办法。

&esp;&esp;某种意义上，戴安娜是最能理解克拉克思考方式的人，尽管思维模式不同，但神奇女侠经历的无数年时间所接受的巨大信息量，让她能更贴近克拉克，她有所顾虑的事实，没道理超级大脑无法模拟出来。

&esp;&esp;所以说，克拉克早就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

&esp;&esp;可戴安娜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esp;&esp;未来记忆中的卡尔艾尔过得是种什么生活，她再清楚不过。

&esp;&esp;她不想让克拉克也经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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