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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第1页）

&esp;&esp;俗套地令他想起陆亦然那个无法无天小公主。

&esp;&esp;我的老师有个女儿，挺喜欢袁满她们那个女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帮她要个签名？

&esp;&esp;要一个哪够啊，趁着她还没讨厌我们，赶紧要个几十上百张。重新拿了本宣传杂志的顾云风看了几页后终于放弃了，闭上双眼已经做好被女孩子讨厌的准备了，不过要迅速推动案件进展，就该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想尽一切办法，得罪人也值得。

&esp;&esp;你去要？

&esp;&esp;许教授你自己有手有嘴，还有一张迷倒少女英俊的脸。顾云风手一挥，拍大腿拒绝。

&esp;&esp;我看她挺喜欢你的，肯定能要个十几张。

&esp;&esp;别别别，千万别说这种话。他受刺激地摆摆手，一肚子的委屈似乎在回忆多么可怕的事情：上次送她和经纪人回去，居然还被跟拍上了热搜进了电视，那天我电话快被打爆了。

&esp;&esp;那你还敢来找她。

&esp;&esp;办案需要。顾云风摊手，无可奈何。

&esp;&esp;

&esp;&esp;顾警官！袁满带着口罩，声音清亮穿堂入耳，欢快地小跑着过来。她穿了件白色的阔摆连衣裙朝他们挥着手，因为骨架小又瘦，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可爱的精灵。

&esp;&esp;他是谁啊？有点眼熟。袁满指着站在一旁的许乘月失落地问。

&esp;&esp;许警官啊，上次你来报案时他也在。

&esp;&esp;我想想哦就是那天

&esp;&esp;站在未封闭的窗边，顶端是玻璃造的楼顶，蒙了浅色的涂层，白天能看见晴空层云，夜晚是散漫星空。许乘月靠在栏杆上，低头朝大厅的旋转门望去。

&esp;&esp;那一瞬间，他发现站在前台旁边的男人不停看向他这里，目光相碰，又慌乱地转身继续巡查。

&esp;&esp;这是刚才拦下他们的保安，看起来他非常热爱自己的工作，身穿黑色制服，微笑着和其他工作人员打招呼。

&esp;&esp;我手机又忘充电了，刚刚舒潘给你打电话，是要找我吧？顾云风朝他走来。

&esp;&esp;是啊。说着他递给顾云风一个充电宝：找路人借的，赶紧给手机充下电吧。

&esp;&esp;真贴心。

&esp;&esp;他整理了衣领，微微皱眉：赵局让你赶紧回队里。

&esp;&esp;赵局？出什么事了？插上接口后屏幕上显现出正在充电的标志。果然今天忌出行，他就该在队里呆着，时刻等候领导调遣。

&esp;&esp;跟你有关的事，上南区公安局今天早上接到报案，曹燕死了。

&esp;&esp;曹燕？他睁大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有鬼吧，我可是派了五六个人昼夜兼备守在她住的地方，什么时候遇害的？

&esp;&esp;两天前，凌晨两点左右。

&esp;&esp;前天，刚好是他梦见姐姐的那天。那场梦里顾椿秋朝他走来，对他说着血债血还，人间已经没有遗憾。曹燕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左右，和姐姐告别的时间相差不多。

&esp;&esp;一定是她在天有灵，怨恨清偿。

&esp;&esp;将近二十年的痛恨就这样尘埃落定，那一刻顾云风站在窗前，风从门厅的缝隙间钻进来，吹乱他的头发。

&esp;&esp;他笑了笑，背靠窗边的栏杆：这么说，在警方去曹燕住处前，她就已经遇害了。

&esp;&esp;怪不得他们跟我报告的是一直没见到曹燕。前几天他为这事还骂了舒潘一顿。

&esp;&esp;她怎么死的？顾云风问。

&esp;&esp;在河边发现的尸体，具体细节估计要你去上南区那边问清楚了，他们已经在解剖尸体了。许乘月说：要不要让袁满和我们一快去？

&esp;&esp;别。顾云风摆摆手，这事不用她知道，她啊，能当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最好。

&esp;&esp;他微微弯腰，十指交叉胳膊支撑身体靠在围栏上，抬头看到隔了层玻璃的蓝天。曹燕在姐姐十八周年忌日的当天消失在一条河流中，他相信她会重新擦掉身上的血，洗掉灵魂中的怨，踏上一条无憾的轮回路。

&esp;&esp;现在回去吗，顾队？许乘月看了下左手手腕的表，接近四点。

&esp;&esp;顾云风点头，给手机充了两分钟电打算回拨给赵局。在按下拨出键的时刻他往咖啡厅的方向看了看，店子里冷冷清清空无一人，自己的帽子还在桌子上，形单影只无人认领。

&esp;&esp;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他迟疑了下，指着不远处的咖啡厅，我觉得，我可以再努力下，或许能在袁满那问出些什么。

&esp;&esp;可以，我看她对你挺有好感的。许乘月说：这就是因果轮回，她父母作恶多端，她也难逃其中，你多关心下她，可能就什么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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