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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灵抹去他的眼泪,轻声说:“以前我们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但先说好,我不会和你交配,你别因为交配的事情催我,也不许再因为这种事强迫我,如果接受不了,就当我没提过。”
墨凛点头如捣蒜,伸出蛇信子舔了舔她的手指,道:“我知道,我以后不会再犯那样的错了,临时伴侣,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算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守护者,也没关系。”
“那就……缔结契约吧。”
婀灵坐在床边,墨凛也缓缓撑起身体,慢慢向她贴近。
额头相抵,两人默念缔结临时伴侣的契约,一道流光将他们的身体包裹起来。
墨凛静静看着与自己相贴、眼睛紧闭的婀灵,心里说了一句对不起。
其实,他耍了一点小手段。
如果她不救他,那他会将对她的思念和渴望,连同她的秘密全都烂在肚子里。
偏偏她救了他,偏偏她要关心他,偏偏她舍不得他。
这才勾起了他的贪欲和幻想。
他不信,婀灵对他是没有感情的。
既然她又一次来招惹了他,那他就不会再放手。
于是只要有一点点能留在她身边的可能,他都去争取了。
他故意说出她的秘密,又故意在她面前卖弄可怜,他在赌婀灵会不会为了守住秘密将他留住,他在赌婀灵做不到对他的惨状无动于衷。
显然,他赢了。
虽然手段卑劣,但他对她的情意,全都是真的。
他只是……不能接受再失去她了。
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也不奢望得到她太多的宠爱和原谅,他只想,这辈子就这样默默守护在她身边吧,用他的余生,来为自己赎罪。
不多时,包裹着他们的光芒散去,婀灵左手食指的指节下便多出了一个浅浅的蛇形兽纹,这是临时伴侣的印记。
一道无形的羁绊将他们再度连接,墨凛化作半人半蛇形,他感觉体力稍稍有些恢复了,可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厉害,但是看到她手上独属于自己的兽纹,脸上还是出现了餍足的笑。
“又能陪在你身边了,真好……”
明明应该感到开心的,可为什么脑袋这么晕。
就连眼前的婀灵,他都有些看不真切了。
“墨凛,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刚刚没发现,现在想起来,刚刚与墨凛相贴,他的温度好像和常人无异。
但要知道蛇兽的体温本就比常人要低一些,他这样的温度已是不正常。
而且他化成人形之后,婀灵才发现他身上、脸上都是薄薄的粉色,她的手探去,发现墨凛的额头正微微发烫。
墨凛忍不住抓着她的手,贴在脸颊边。
“我不知道。婀灵,你的手好舒服,可以再多靠近我一点吗?”
“你发烧了!墨凛,你先躺下,我给你煮药。”
应该是伤口感染导致的发烧,他的伤口一直不见好,这段时日天气也渐渐闷热起来了,兽皮绷带也不透气,感染可以说是不可避免。
“城里有医师,这种事,让医师来做就好。”
玄溟拦下婀灵,心疼地看着她:“你这几天本来就辛苦,别因此累坏了身体。”
婀灵:“……”
也不想想她这几天劳累都是因为谁?
“婀灵,我没事的,只是发热,不会死掉的吧……你不要因为我太操劳,我随便休息一下,就没事的。”
墨凛脱力般躺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原本光洁如玉的肌肤上都是斑驳的伤口,看起来随时都会挂掉的样子。
婀灵叹了口气,“没事。还是我来吧,顺便给墨凛换药,我了解墨凛的病情,医师不了解情况,过来也不一定有用。”
玄溟微抿薄唇,沉沉的目光落在墨凛身上,却看到了墨凛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神色。
玄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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