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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2页）

&esp;&esp;后来又碰上一泼辣型的，为朋友可两肋插刀，为他可插别人两刀。

&esp;&esp;这姑娘经常向他表白：“我为了你简昆可以付出一切。”

&esp;&esp;他好奇能付出到什么程度。

&esp;&esp;姑娘说：“你杀人我给你递刀子。”

&esp;&esp;他沉思几秒，淡淡道：“那我不是进去了么？”

&esp;&esp;“我会等你出来啊，只要你痛快了，怎么着都行。”

&esp;&esp;杀掉迫害别人的人肯定痛快，但偏偏有人在他拿起剪刀时喊停，她比谁都怕，却比谁都勇敢，也比谁都清醒。

&esp;&esp;“拉倒吧。”他对那姑娘说，“那么痛快你怎么不去。”

&esp;&esp;于是俩人的关系也就此拉倒。

&esp;&esp;冰敷完上了药，他扶着腰对章玥说：“咱俩吃个饭吧。”

&esp;&esp;他带她去了一名不见经传的烤肉店。

&esp;&esp;章玥好奇他怎么找到的这儿。

&esp;&esp;“这几年干的活儿多，跑的地方也多，湖市我来过好多次，门儿清。”他说，又补充，“除了骑马。”

&esp;&esp;章玥浅笑。

&esp;&esp;他赶走了负责烤肉的服务员，翻肉放料，熟练得像个摆摊卖烧烤的。

&esp;&esp;“你是不是干过这行？”她问。

&esp;&esp;“嗯。”他拖长了调子肯定，用烤肉夹指了指烤架上的鱼，“保证不糊！”

&esp;&esp;章玥想起往事笑了笑，过了会儿说：“去兴市的这几年我和我妈不和，大学离家挺近，但我一直住校，很少回去。”

&esp;&esp;“我知道。”他说。

&esp;&esp;“你怎么知道？”

&esp;&esp;“在电厂那会儿不就不和吗，不管离家近不近，你肯定会搬出去，猜也能猜到。”

&esp;&esp;她吃了一口他夹给她的菜：“……你爸呢，和你住一起吗？”

&esp;&esp;他脸色没变，手上还翻着烤架上的肉：“他在玥顿住，刚咽下去的菜也没尝出什么味儿来。

&esp;&esp;他看了她一眼：“干嘛这表情，他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进去了还省心，要不是他不在，我没准儿还干不了这么多事儿。”

&esp;&esp;他把烤好的鱼放她盘里，转手又想摸珠子，但没带着，就手搓了搓筷尾。

&esp;&esp;章玥看见了，从包里掏出个小玩意儿，那玩意儿底部有个尖细的支点，中间一面实心的圆坡，坡顶是一竖起的短柄。

&esp;&esp;她两指搓动短柄一旋转，竟是个会发光的小陀螺，在光滑的桌面转得老圆老圆，像个跳着永动芭蕾舞的小精灵。

&esp;&esp;简昆挺好奇：“哪儿来的？”

&esp;&esp;“没收的。”她说。

&esp;&esp;简昆笑：“我就说了，你学生肯定怕你。”

&esp;&esp;“真不怕。”她说，“我本来想假装看不见的，我在讲台上讲题，他在下面玩儿这，这就算了，关键这东西会发光，一闪一闪的，好几个学生都回头看他，又转头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我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esp;&esp;他笑着把陀螺拿过去，搓一下短柄，那小东西又转得老圆老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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