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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2页）

&esp;&esp;岑矜到达餐厅时，褚再清已经到了。她推门进去，他正在翻菜单，拧着眉，似乎都有点看不上。岑矜轻咳了一声，提醒他自己来了。

&esp;&esp;褚再清没起身，把自己面前的菜单转了个面，递到她面前，“你点菜罢。”

&esp;&esp;岑矜觑着褚再清的神情，撇了撇嘴，“吃个川菜要你命了？以前一起吃火锅你也吃过麻辣锅底的呀。”

&esp;&esp;褚再清没接这茬，他要接他只想反问岑矜，“哪一回不是你撒娇使坏逼的？”他俩出去吃火锅都是吃鸳鸯锅底，岑矜吃红的，褚再清吃白的。

&esp;&esp;岑矜拿着菜单看了两眼，就按铃叫来了服务员，兴致极高地点了五个菜，最后，褚再清加了个汤。他没看着菜单，就让服务员推荐一下。

&esp;&esp;服务员说：“西红柿肉丸子汤，清淡而鲜美，刚好可以缓解菜肴带来的麻辣。”

&esp;&esp;这听上去很合适，可是褚再清拒绝了，因为岑矜不吃西红柿。

&esp;&esp;“来个玉米排骨汤。”

&esp;&esp;服务员撤出去，岑矜看向褚再清，眼神很柔。岑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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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岑矜听着他这句话，顿时就想把身子往后移，但却没有成功，因为褚再清正擒着她的下巴，不松一分。岑矜心里有点恼，但想着她此时和他反着干，真有可能就激着他了，她服了个软。

&esp;&esp;“疼，松开。”

&esp;&esp;糯腻的女声入耳，褚再清的五指放开了。他笑睥着岑矜，偏要这回堵着她就知道求饶了，早前那么厉害。

&esp;&esp;褚再清还没坐回原位，岑矜两道秀眉就拧着了，连一个眼角都不赏给他了。褚再清又拿起筷子继续吃，岑矜却是食欲减了不少，手指在桌面上点点画画，“快点吃完，我们就撤了。”

&esp;&esp;褚再清不紧不慢地应道：“吃饭这事急不得。”

&esp;&esp;“对医生来说就得急。”

&esp;&esp;“现在就是一场约会，先忘记医生这个职业。”褚再清彼时也放下碗筷了。

&esp;&esp;“你觉得现在这是一场约会？”岑矜说完，嘴角噙着一抹讥笑。

&esp;&esp;“为什么不是？”褚再清擦完嘴，坐得十分随意。

&esp;&esp;岑矜语塞，嘴上反复酝酿了一下，赌气般说：“反正不是这样的。”

&esp;&esp;“该是什么样的？地点不对？时间不对？”褚再清停住了，过了两秒说道：“还是对象不对？”

&esp;&esp;“褚再清，你明知故问。”岑矜不想再和这人绕圈子。

&esp;&esp;褚再清敛了笑意，“陪我坐会。”他说着按铃叫来服务员撤了餐余，上了一壶热茶。给两人各添上一杯，服务员就离开了。褚再清沉着眉眼，疲惫之色尽显。

&esp;&esp;岑矜握着杯子被他这突然的转变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esp;&esp;褚再清没答这个问题，只是跟岑矜承诺：“坐会就走，不耽误你。”

&esp;&esp;岑矜没再吱声，就坐在对面静静地品着茶。两个人静谧地各坐一边，空气里有五分不安，三分倦怠，两分缱绻。岑矜眼神清亮地欲捕捉褚再清的每一个表情变化，然他脸上神色除了疲惫再无其他，不露山不露水。褚再清回望过去，眼里清明依旧，“没发生什么事。就想让你乖一点陪我一会。”

&esp;&esp;岑矜抿了抿唇角，一颗心像似被一个大掌紧紧地拽住了，她柔声问，“你头上伤还疼吗？”

&esp;&esp;“不疼了，就是看见酒瓶就怕了。”褚再清说到后半句时，他放下了杯子，速度极快地抓住了岑矜放在桌面上的手，“是不是练过？手劲那么大。”

&esp;&esp;“对，练了气功。”岑矜听着他这么说，竟还开起玩笑来了。

&esp;&esp;褚再清手上松了一些，五指撑开顺着岑矜的几个指缝滑进去了，不经意间两人变成了十指扣在一起。他用带着薄茧的大拇指按了一下她的手背，似轻似重，“现在你还要我吗？”

&esp;&esp;褚再清这一句话说完，岑矜脑袋里的那根筋忽地扯了一下，她剧烈地挣扎甩开了他的手，“褚再清，你是真心想要和我重新在一起的吗？你说个对不起，装个可怜，事情就都过去了吗？我需要你亲口的解释。你不说清楚，那你再问一百遍，我还是那个答案。”

&esp;&esp;岑矜说完就拿着包准备离开了，行至门口时，褚再清叫住了她，“我慢慢说好吗？”

&esp;&esp;“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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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一场饭最后不欢而散，岑矜本要自己回来，但褚再清说要回医院值班，顺路送她回家，岑矜没坳过，答应了。

&esp;&esp;两人在车上，脸色都不太好。到了小区门口，岑矜下车，褚再清问道：“叔叔复诊什么时候去？”

&esp;&esp;岑矜沉吟了一下，“周一就去。”

&esp;&esp;“好，等你。”

&esp;&esp;岑矜没应下他这句话，推开车门就下去了。岑矜回家发现许久不现身的孟方祈终于着家了，他又黑了，脸上甚至还有伤。或许是因为上回瞧见他隐忍而无奈的神情，岑矜这回看着他竟有好多好多打趣话都说不出口了，只是觉得心口涩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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