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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第1页）

&esp;&esp;“是不是时间太久，林夫人将过去都忘却了？我大可帮你回忆回忆……”莫矣挥了挥手，周边气息变幻，被吹散的雾气此时又缓缓凝聚了过来，“你我之间的关系，到如今，实在不该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刚才的话。”

&esp;&esp;随着莫矣的话，雾气变幻，就像是在梦境世界里一样，雾气或深或浅的勾勒出场景画面。

&esp;&esp;孟如寄看见雾气附着在周围的院子上，复刻的场景与这小院几乎一模一样，若非面前出现了雾气勾勒出两个人影，孟如寄都看不出周围有什么变化。

&esp;&esp;雾气变化出了小小的女孩，女孩练着剑，已然练得嘴唇干裂，她望向身边的妇人，正是年轻时的林夫人。

&esp;&esp;“娘……渴……”

&esp;&esp;林夫人却神色严肃，比起此时的老妇，那时的林夫人与现在的莫矣更相似。

&esp;&esp;林夫人告诉小女孩：“你有天赋，自不可辜负。你与外间之人不同，你没有父母，亦不可有肉身之欲，疲惫不可，饥寒不可，亲缘□□，皆当辟于体外，贪嗔痴忧怖，不许展露一分。”

&esp;&esp;小女孩极难受的咽了口唾沫。

&esp;&esp;却只换来林夫人一声淡淡的：“继续。”

&esp;&esp;小女孩便再也不说话，只麻木的继续挥剑。

&esp;&esp;而孟如寄看得心惊。

&esp;&esp;忍不住望向面前的莫矣。

&esp;&esp;莫矣道：“你让我称呼你林夫人，你说我会是你此生最得意的作品。”

&esp;&esp;莫矣手一转，面前画面转变，却是空中黑云倾轧，仙神在空中激战，术法翻飞，云雾腾涌，莫矣带着一身的伤，立于血雨之中，她似已经力竭，手中的剑落在了地上，她身形一颤，向后倒去。

&esp;&esp;但此时一只带血的手却撑住了莫矣的后背，林夫人站在她的身后，她近乎无情的说：“不能退，仙神之战，没有退路了，天神不灭，修仙之人便终将走向灭亡。莫矣，你不能退。”

&esp;&esp;林夫人将自己的灵力送入莫矣的身体之中。

&esp;&esp;林夫人近乎无情的告诉她：“你当成神明。”

&esp;&esp;但在虚弱之时，如此强行接受灵力，几乎让莫矣筋脉寸断，她咬牙忍着痛苦，但还是听着林夫人的话，一步迈上前，半分也未退。

&esp;&esp;然后在血雨里，在她斩杀了同样奄奄一息的一位坠落下界的神明之后，天光破开重云，照在了莫矣的身上。

&esp;&esp;这世上

&esp;&esp;过去的画面在林夫人倒地的时候戛然而止。

&esp;&esp;真实的莫矣挥挥手，将勾勒画面的云雾都挥散开去。

&esp;&esp;因着那过去的院子与如今的院子布置相同，孟如寄一时都有些迷糊，没有从过去中走出。直到还坐在地上的林夫人低声开口，孟如寄才被她沧桑沙哑的声音唤回现实。

&esp;&esp;“这些，我都记得。”林夫人望着莫矣，眼瞳里似还残留雾气带来的湿润，“每一句话，每一件事，我都记得。”

&esp;&esp;“既然如此……”莫矣困惑的问，“你为什么变了？”

&esp;&esp;“因为……我的孩子从未哭过，却在杀我的那日，见了泪光。”

&esp;&esp;莫矣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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