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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7（第2页）

&esp;&esp;他伸出双臂，做出想要接住什么的姿势，却根本什么都没能抱起，落在他怀里的只有片空空荡荡的海风，片随风而逝的他的灵魂。他全部的幸福。

&esp;&esp;啊。

&esp;&esp;他全部的全部的，所能拥有的爱。

&esp;&esp;他在这个世界里苦苦挣扎和奋斗，仅仅是为了曼哈顿博士的个许诺，许诺他可以拥有个家。

&esp;&esp;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esp;&esp;他还剩下什么呢？

&esp;&esp;全都没有了。

&esp;&esp;他先是失去了他的克拉克。

&esp;&esp;然后是他的朋友。战友。家园。

&esp;&esp;现在是他最后剩下的，父母。

&esp;&esp;就仿佛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个破灭的泡沫，薤上露晞，电光幻影散去。

&esp;&esp;他痛到发不出声，原来真正的痛苦甚至都没有办法流泪，是抓住胸口只能捶打心脏的痛，是哑声失去所有词句的痛。

&esp;&esp;他露出本来面貌，呆呆地望着黄灯散去，仿佛就这样失去了灵魂。

&esp;&esp;有人抓住他的手臂，想把他拉进怀里。那种感觉仿佛隔着层厚厚的看不见的屏障，握住他的手是陌生的，他们皮肤相触的感觉异样而遥远，他回过头，看见的是张熟悉又陌生的，让他愤怒、恐惧到浑身颤抖的脸。

&esp;&esp;为什么，他颤声质问对方，脸上的表情片空白，双目失神，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切！？你恨的是我，对不对，你恨的是我啊！为什么，为什么

&esp;&esp;那个人的手臂像铁样强硬，他握住罗夏的手腕，不让罗夏继续坠落，罗夏却疯狂地、剧烈地在那个人怀里挣扎。

&esp;&esp;他像是个被逼上绝路的流亡者，不甘而绝望仰头质问神明，身体弯曲成个骇人的角度，胸膛的皮肤上勒出根根分明可见的肋骨形状，他们有什么错，他们有什么错？！你不如杀了我，克拉克肯特！！！

&esp;&esp;罗夏！太阳神痛苦地朝他低吼，试图抱紧这个濒临崩溃的少年，但在罗夏身上，却骤然爆发出足以刺痛他双眼的白色光芒！

&esp;&esp;天穹投下瀑布般的光柱，在明亮到致盲的、痛苦而神圣的万丈光辉之中，流光点点沁入他的皮肤，深入血肉与骨骼，这具身体正被重塑，他发出剧痛无比的喊声，白皙光洁的背上，那个硕大的撕裂伤痕却在肉眼可见地消退。

&esp;&esp;进化的辉光包裹着他全身，那扇再也长不出的翅膀从他血肉中怒放，新的翅膀如同破土而出的植株，在他身后依次展开。十面银翼覆上璀璨金光，厚重坚硬的银色盔甲密不透风，他整张脸都被掩藏在头盔后，谁都无法再看清他的表情。

&esp;&esp;究极天使兽最接近神的存在，庞大的身躯在光芒散去后，烟灰色盔甲手套紧握成拳，冲向了超人。

&esp;&esp;黄金之翼犹如锋利的刀刃，在重甲的炽天使兽身后振翮高飞。超人有意没有躲开他的拳，被他重重击飞，究极天使兽瞬即飞身跟上，再拳向超人挥去，却被超人伸手接下。

&esp;&esp;够了，罗夏！超人沉声怒吼，但天使兽却完全听不见他的声音，从背后拔出和盔甲同样材质的银色巨剑，将剑柄在手中转过半圈，沉默地向他抬起剑尖。

&esp;&esp;几乎无人能够插手究极天使兽与超人的战斗。他们在空中高速飞行，除了闪电侠之外没人能够追上他们，天使兽路将超人逼退至阿拉斯加州的陆地，巨剑斩下，强大的剑气削平茫茫雪原，整片松树轰然倒塌，扬起大片雪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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