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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第3页）

&esp;&esp;他不得不在?乎她的任何一句话，毕竟她的种种“前科”，确实也证明了她本就不是很在?乎他。

&esp;&esp;牧晏对周予知的过度反应有些奇怪，但见他越说越可怜的样子，想起方才他任由她伤他时的乖巧，不由得心软了软，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周予知，谁说我嫌弃你了。”

&esp;&esp;周予知一听她这样说，本来黯淡的双眸骤然浮现了亮光，就好像本来被主人嫌弃耷拉的着?尾巴的小狗，主人不过是摸了摸小狗的头，小狗就瞬间开心摇晃起了尾巴。

&esp;&esp;牧晏在?他唇边轻轻啄了一下:“亲了，快点变戏法吧，要是变不出来有你好看的。”

&esp;&esp;周予知被她哄得晕头转向，连忙将桌子上?油纸包着?的糖炒栗子给拿出来。刚出锅不久的栗子还?是烫的，他捏着?一个想要给她剥开，结果烫得他龇牙咧嘴，又?怕牧晏听到笑话他，硬生生忍住。他迅速把坚硬的壳剥开，等?凉了一些，递到了牧晏唇边。

&esp;&esp;“张嘴张嘴。”周予知轻笑着?道。

&esp;&esp;牧晏馋了许久，眼巴巴地等?着?他，也不客气将整个栗子咬入口中，慢慢咀嚼起来，眼睛半眯着?，活像是一只悠哉进食的小仓鼠，没有任何以往的那种攻击防备感?。正是晌午的时候，阳光从窗外透了进来，金屑似的光，洒落在?两人周围，她开心时会不自觉的笑，笑起来有酒窝，不明显，但周予知看着?她眼睛都错不开，呆呆地问她。

&esp;&esp;“好吃不？”

&esp;&esp;自然是好吃的，牧晏心情不错，手指冲他勾了勾。

&esp;&esp;周予知很听话地靠近她，想听她要说什么，下一刻，她的柔软的唇便吻住了他，将口中的甜一并分享给他。

&esp;&esp;周予知脑袋里的理智消失了片刻，傻傻地任由她亲吻，随后堪堪找回自己?的理智，开始笨拙地回应她。

&esp;&esp;即便有上?辈子的记忆，他的吻技也没什么长?进，有时会磕到彼此的牙齿，有时会被她咬到舌尖，有时候连气都喘不过来，差点把自己?憋死。

&esp;&esp;牧晏很喜欢他这种青涩的反应，与?她经历过的两个男人都不一样，这让她觉得很新鲜，又?有一种勾引无知少?年慢慢堕落的背德感?，本来没什么心情的，现在?被他勾得也不禁想和他做出一些事情。

&esp;&esp;周予知喘气的间隙，还?不忘提醒她:“栗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esp;&esp;“吃什么栗子，吃你不好么。”牧晏坐着?久了腰有些酸，站了起来，周予知怕她踩到地上?的碎片，连忙也跟着?她站起来，结果又?被牧晏按着?肩膀，给按回了椅子上?。

&esp;&esp;“周予知，今天是今天是除夕吗？”牧晏垂着?头，笑吟吟地捧住他的脸。

&esp;&esp;周予知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点了点头，又?想起她看不见的，连忙又?出声?道:“是啊，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

&esp;&esp;若是在?京中，这个时节夜晚的天空中早已遍布烟火，门上?春联桃符放眼都是，可漠北不比京城，这儿外族居多，有些甚至是不过节的，军中一切从简，倒是没什么过节的气氛。

&esp;&esp;“那我的新年礼物，总该可以提前找你要了吧。”牧晏的语调都变得甜蜜起来:“周予知，我们?家素有守岁的习俗，一个人守岁实在?是无趣，不如你陪着?我一起可好。”

&esp;&esp;周予知扶着?她的腰肢，帮她分担一部分力气，脑海晕晕的:“怎么陪？”

&esp;&esp;“今年的春联还?未写，你不如去找些上?好的笔墨。”牧晏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低笑了笑，凑到他耳边轻轻吐气:“顺便给你盖个章。”

&esp;&esp;产女

&esp;&esp;安然度过大雪纷飞的冬，牧晏很难得的在西北的边陲过了一段较为安稳的日子，没有无止境任务的催促，没有必须要去刷好感度的进度条，没有战乱，灾害，疾病，只有日复一日的平静。

&esp;&esp;说是平静，其实也不算，如果?除却?孕期的那一点不适，她觉得她这“后半生”也勉强算是完满。

&esp;&esp;很多想不通的问题，她索性放弃再去思考。

&esp;&esp;假怀孕还是真怀孕，等到时候生了不就知道了。

&esp;&esp;每天?有周予知陪在身?边，他总是牢牢地占据着?她的时间，空间，以至于让她无心去?思索更多，好像她与他就是天?底下最平凡不过的夫妻，在这浩瀚天?地中有一处小窝，再接着?一起生一个孩子。

&esp;&esp;如果?不是周予知每个深夜都紧紧抱着?她不松手，如果?不是他在她面前?强颜欢笑?的伪装太过拙劣，牧晏的自我欺骗还能持续的更久一点。

&esp;&esp;周予知一定知道着?什么。

&esp;&esp;可牧晏不想去?问，也懒得去?问，她怀着?孩子已经很累了，几乎耗尽了她绝大部分力量。

&esp;&esp;有时她会想起自己的妈妈，一边会想妈妈怀她时是不是也是这种感?受，一边不免又觉得妈妈知道她怀孕定然会责怪她，责怪她不负责任地将一个生命带到了世间。

&esp;&esp;有时候很奇怪，好像女人生了孩子就不再是个女人，而是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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