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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第3页）

&esp;&esp;程霜笔却以为只是他下招绵软，看不分明，不免出言提醒：“他和我一般，皆是外家功夫，剑长四尺三寸！”

&esp;&esp;长孙茂立刻回忆起从前她教的“拖剑程两倍”，立刻牵丝纵至九尺之外，以免他一剑回击。

&esp;&esp;不可……

&esp;&esp;叶玉棠欲出言制止，却也来不及了。

&esp;&esp;但见铿然一响，长剑自古旧剑匣一跃即出；张自明一卷袖，那剑便似长了眼，陡然往长孙茂所逃之处直刺而去——

&esp;&esp;而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五指一攥，想要运气去格挡那一剑。

&esp;&esp;一旁的李碧梧忽然提了口气，道，“莫思莫动。”

&esp;&esp;她五指往掌心一拢，真气瞬间泄尽，收了手。

&esp;&esp;远处，长孙茂满场逃窜，形容狼狈；身后长剑越追越急。

&esp;&esp;他尚未纵起，长剑“嗤”与他斜擦而过。

&esp;&esp;但听得一声衣料破空之声，长剑一刺而返，张自明手卷袖，掠上剑身。

&esp;&esp;长孙茂攀在山壁，破开的袖管处，可窥见手臂上皮肉挂了彩。

&esp;&esp;回过身来，见他不出招，道，“我没喊败，为何收手？”

&esp;&esp;张自明问，“如何论胜负？”

&esp;&esp;“直至有人求饶为止。”

&esp;&esp;“若我不曾留情，你方才这条胳膊恐怕不保。”

&esp;&esp;“过招嘛，刀剑无眼，破皮受伤，在所难免。”

&esp;&esp;“那你便是想与我拼个你死我活？”

&esp;&esp;“是。”

&esp;&esp;“我不会相让，也不会忽然善心大发。”

&esp;&esp;“我也没这么想。”

&esp;&esp;张自明一笑，“疯了。”

&esp;&esp;一拂袖，长剑复又破空击出。

&esp;&esp;道人始终阖着眼，间或卷一卷袖袍，仿佛隔空纵剑不过动一动手指的事，可那崖上剑却似有眼，直追灰影，几无偏失。

&esp;&esp;闪烁剑光与崖上遁逃灰影交错游窜，间或听得一两声重击之声，灰色影子往下坠了两坠，一声不吭，勉力纵出数尺，回杖挡剑。

&esp;&esp;程霜笔不由诧异，喃喃出口：“听风辨器，实乃上乘内功。”

&esp;&esp;外功强者，兼具上佳内力，几近于无懈可击，长孙茂如何能赢？

&esp;&esp;程霜笔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手里也攥了把汗。

&esp;&esp;忽觉得腰间一松，一侧头，见那刀已被掠到叶玉棠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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