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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第2页）

&esp;&esp;“她夸你头巾好看呢！窦记者。”ata在一边帮她翻译。

&esp;&esp;窦冉执起头巾的一角看了看，只是块普通的红纱巾而已：“谢谢。”窦冉用阿拉伯语道了句谢，又磕磕绊绊地补充了句：“是他送的。”

&esp;&esp;女主人听了这话，眼底变得柔和了些许，微笑着对着ata说了句什么。

&esp;&esp;ata竟然涨红了脸，解释了一大段。

&esp;&esp;只有窦冉一脸懵圈的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一来一往好不热闹，也只能跟着傻笑。

&esp;&esp;窦冉偏头，望向跟向导一起在小院子另一边窃窃私语的陈斯。

&esp;&esp;陈斯察觉到了窦冉的目光，偏头瞄了她一眼，却没有停留太久，转过头继续跟向导说话。窦冉举起手中的相机拍了几张，镜头下陈斯的背影十分高大，蓄起来的胡子，让他平添了几分沧桑感，只是脸上医生特有的冷漠不动声色不变。

&esp;&esp;窦冉看得恍惚了，迈起脚步靠过去。陈斯和向导的对话窦冉没听清楚，但却听到了“x光、确诊”几个词，她的右眼皮猛烈的跳动了几下，回过脸刚好看到女主人正用对她微笑，脸颊不正常的凹陷，眼球凸出了许多，看着十分诡异。

&esp;&esp;“怎么样？”窦冉问陈斯。

&esp;&esp;陈斯没有说话，脚步一转朝门口走，窦冉紧紧跟在他身后。

&esp;&esp;出了门，陈斯找了个拐角背对着窦冉点了根烟。

&esp;&esp;“怎么样？”窦冉再次问。

&esp;&esp;陈斯抽了口烟：“可能是肺结核晚期。”

&esp;&esp;“什么叫可能？”窦冉抓住了他回答里的重点。

&esp;&esp;“没有x光不能确诊。”

&esp;&esp;窦冉对肺结核这种病症的概念并不很清楚，她之前接触的几个医疗队，接待最多的也只是在暴力行动中受伤的人。反而是这种当地人的病症，她很少关注。

&esp;&esp;她咽了咽口水：“那你有办法吗？”

&esp;&esp;陈斯思索了片时：“也许吧。”

&esp;&esp;“什么叫也许吧？”窦冉的态度有些咄咄逼人。

&esp;&esp;“就是字面意思。”

&esp;&esp;陈斯点燃一支烟，背靠在墙上。他吸得很用力，一口接着一口，没抽一下。

&esp;&esp;窦冉透过烟雾看他，他的态度，不由的让她心中升起一丝愤怒。

&esp;&esp;这不是她认知里的那个陈斯，他曾经那么努力的要救一个人，现在却似乎还没开始就已经放弃了。

&esp;&esp;“没有解决方法吗？”窦冉问了句。

&esp;&esp;陈斯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向导从院子里出来，瞥了窦冉一眼。

&esp;&esp;“陈医生。”

&esp;&esp;“怎么？”

&esp;&esp;向导沮丧的摇头：“他们不答应。”

&esp;&esp;“嗯。”一切似乎是陈斯意料之中的。他直起身，最后深吸了口烟，火星迅速燃烧。他手指微松，烟头坠落到地上，扬起半点尘埃。

&esp;&esp;他吐烟的时候，窦冉隐约听到一声重重的叹息：“先让ata带他去取药。”

&esp;&esp;

&esp;&esp;回到医疗队驻扎的小院已经是晚上，跟着ata带着男主人领了药，送到家里。又应着女主人的要求，给他们夫妻拍了张合照，窦冉这一天也算是充实，只是后来没有见到陈斯，她的心里不由有点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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