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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庄周梦蝶白马非马（第3页）

&esp;&esp;“不。”王婉柔说，“进化成大妖了。”

&esp;&esp;邢沅芷：？？？

&esp;&esp;将碗筷放在水槽里，程晋阳打开水龙头，然后呆呆地看着水流冲刷盘面。

&esp;&esp;苏理理……

&esp;&esp;他忽然又想起了三年前。

&esp;&esp;属于原主的记忆里，他看见苏理理的下半身已经陷在妖魔的吞噬中，气息渐弱，悲戚而痛苦地说道：

&esp;&esp;“你要活着……”

&esp;&esp;“好好活着……即便是……”

&esp;&esp;“为了我……”

&esp;&esp;可是如今，吞噬她的妖魔却变成了她，这是多么荒谬且可笑啊！亏我还和一个冒牌货待了那么久！

&esp;&esp;等等，我好像也不是原装的啊！

&esp;&esp;我穿越到抑郁濒死的程晋阳身上，获取融合了他的记忆，那我究竟是不是“程晋阳”？同理，融合了苏理理记忆的大妖，究竟是不是“苏理理”呢？

&esp;&esp;假如是，那么我和她在一起，就是程晋阳和苏理理在一起，哪有什么冒牌货不冒牌货的区别呢？

&esp;&esp;假如不是，那么真正的程晋阳和苏理理都已经死了。穿越夺取了程晋阳身份的我，其实并没有和原本的苏理理打过交道。

&esp;&esp;在梦境里和我相识，与我贴贴，让我发自内心喜欢上的，从一开始就是这只化身为苏理理的大妖啊！

&esp;&esp;程晋阳越想越乱，感觉脑子都胀痛起来。

&esp;&esp;一方面本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另一方面却又无法反驳：如果按照这个逻辑的话，既不存在死女的问题，也不存在ntr原主的问题。

&esp;&esp;要么我和程晋阳融合了，大妖和苏理理融合了。这样算来苏理理其实没死，我也没有ntr原主，毕竟我就是程晋阳，怎么可能ntr自己？

&esp;&esp;要么就是两人已死，然后我和大妖两个西贝货，顶着程晋阳和苏理理的身份互相贴贴，那么就是彻底的无ntr纯爱。至于大妖杀了苏理理，那关我什么事儿？苏理理是已死原主的青梅竹马，又不是我的！

&esp;&esp;仔细地思考了半天，程晋阳才终于意识到，根本不需要去纠结大妖是不是苏理理的哲学问题，自身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esp;&esp;他接下来只要确认两点：

&esp;&esp;第一，在大妖的体内，苏理理的人格是否占据主导地位。

&esp;&esp;第二，大妖是否想要杀死自己。

&esp;&esp;如果从动机上来判断，这两点其实是同一点。毕竟小理的意识肯定是喜欢自己的，而大妖自己的意识必然想要杀掉自己。

&esp;&esp;思绪在一瞬间开朗起来，虽然还是没有弄清事实真相，但是原本抑郁的心底乌云已经散去许多了。

&esp;&esp;程晋阳将水池里的碗筷洗净，刚刚放入消毒柜里，就听见下面传来姑娘清脆的叫声。

&esp;&esp;他抬头从窗户向下望去，就看见青青姑娘站在楼下，冲自己热情洋溢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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