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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罪魁祸首毫无自觉（第1页）

&esp;&esp;无论是附身在姑娘本身，还是附身在梦里的个体身上，程晋阳作为一个资深的梦境行者，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萦绕在整个梦境里的基调，也就是姑娘们本身最强烈的情绪。

&esp;&esp;对于自己记忆里不堪回首的往事，邢沅芷是“憎厌”，王婉柔是“不甘”，褚青青是“恐惧”，杨望舒是“绝望”，而崔锦绮则是“懊悔”。

&esp;&esp;甚至如果程晋阳没有附身到她身上，他都无法理解崔小娘为什么会变得前后判若两人：事实上，崔锦绮在此以前的生活非常幸福，几乎没有遭遇到任何哪怕最轻微的挫折。

&esp;&esp;作为五姓女，她的童年没有任何“物资匮乏”的概念。无论美食还是玩具，无论价格多么昂贵，对她而言都是予取予求。

&esp;&esp;父亲崔泰冲虽然性格古板，但自持端正，即便是在批评教育她的时候，也从未辱骂或使用冷暴力；母亲卢氏更是出了名的温婉贤良，孩子们都非常喜欢她，崔锦绮甚至将母亲当做自己的人生偶像——也就是所谓的“我长大后要成为母亲这样的人”。

&esp;&esp;因此无论物质还是精神上看，崔锦绮都生活在一个近乎完美的世界里。这也培养出了她天真烂漫的纯真性格。

&esp;&esp;她以为父母为她搭建的这个世界，就是外面真实世界的全部。

&esp;&esp;因此，当崔小娘。

&esp;&esp;“哦。”王婉柔点了点头，似乎毫无任何误人子弟的自觉，只是慵懒地招了招手，“过来。”

&esp;&esp;程晋阳走到床边，王大小姐便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摸了摸他的头。

&esp;&esp;“本来想在梦里研究的，但是你没把我拉进去，那就先这样吧。”

&esp;&esp;“你对我做了什么？”程晋阳纳闷问道。

&esp;&esp;“我把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复制下来了。”王婉柔从容说道，“回去以后再慢慢研究。”

&esp;&esp;程晋阳微微一怔，然后才想起来太原王氏今天就要撤离建康，前往临安去避难了。

&esp;&esp;“什么时候走？”

&esp;&esp;“马上。”

&esp;&esp;“行，到临安以后，记得给我打电话。”

&esp;&esp;“太原王氏的族地不让带手机入内，即便是位于临安的族地也一样。”王婉柔慢条斯理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esp;&esp;“临行前说这种话就是fg。”程晋阳叹了口气。

&esp;&esp;“弗拉格？”

&esp;&esp;“就是……”他这才想起，这世界似乎没有fg的说法，“就是类似言灵一样的东西，比如上战场前说‘打完这仗就回老家结婚’，然后就在战争中死掉永远回不去了。”

&esp;&esp;“哦。”王婉柔无聊地道，“我对这些封建迷信的知识不感兴趣。”

&esp;&esp;“那我先走了。”程晋阳说。

&esp;&esp;“战场上别一时脑热，冲过头了。”他这边推开卧室的门，便听见王大小姐在身后说道，“别忘了，你这次平叛是出于政治上的目的，而不是军事或者私人的驱动。”

&esp;&esp;“嗯，当然。”程晋阳回答说道。

&esp;&esp;王大小姐说的没错。出于政治目的，也就是说只要“表演给庾中书看”就好了，而并非真的得平定叛乱（军事目的），亦或是救援大伯一脉（私人目的）。

&esp;&esp;在建康城已不可守的情况下，没必要牺牲家族来为朝廷死战，

&esp;&esp;“你心里有数就行。”王婉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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