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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刀直入（第2页）

&esp;&esp;“这个三郎，不简单。”她说得很不经意。

&esp;&esp;“怎么，婉儿又对他有兴趣了？”太平捏住她的衣袖，“有什么好看的？要我上去打，不比他差。”

&esp;&esp;“我不是这个意思。”婉儿蹙眉，“太平，你看看他啊。”

&esp;&esp;单刀直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好像没谁能拦得住他。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自信到自傲的目光，以及……好像吃掉对手，咬烂嚼碎誓不罢休的气势。太平，你不害怕么？

&esp;&esp;“打完这场，阿瞒这小子，就要回他的潞州去了。”太平捧着脸看她笑，“我才不担心呢，你又不会跟他跑喽。”

&esp;&esp;“我是认真的。”

&esp;&esp;“婉儿，我也是认真的。”太平不再看马球，只是静静看她。

&esp;&esp;婉儿咬牙想了一会儿，终于点头：“你说的也是。他在朝廷无根无基，又要回潞州了，大约派不上什么大用处。”说完这句，婉儿忽然心悸起来。

&esp;&esp;“才女与墨痕，不是相得益彰么？”那句话，阴狠带笑的语气，在她耳边回响。

&esp;&esp;“胜了！临淄王最后一球，大唐胜了！反败为胜！”

&esp;&esp;李隆基将月杖杵在地上，微微勾起嘴角，向台上龙座的伯父看去。

&esp;&esp;蠢货。他在心里说。希望那里坐的，不是这样一个蠢货。

&esp;&esp;此后，太平像是要昭告天下一般，也不避嫌，到哪里都拉着婉儿。生怕别人不晓得，婉儿已跟从皇室，和韦武早划清了界限。与此同时，她与安乐的争锋也愈演愈烈，并且通过婉儿之手贬了几位攀附其党、支持皇太女的官员。那种两边巴结的，譬如宋之问，也遭弹劾左迁。[r5]他才华甚高，也算是美男子，为求官攀附了一辈子——从武周朝自荐枕席，到神龙年间告密王同皎，景龙中又两边谄媚。这一贬，就再没回到朝廷，三年后，客死异乡。

&esp;&esp;是年十二月，李显幸骊山温泉宫[r6]。冬日的温泉最是怡人，水面飘着一层热汽，再氤氲开来，恍如仙境。李显玩性大发，命从官赋诗，群臣各有所作，婉儿也陪着写了几首。而后各自散去，寻得僻静处沐浴。

&esp;&esp;婉儿怔怔地凝望着落日，也不知自己究竟在等什么，只是等着。直到残阳消失了最后一抹余晖，她轻轻褪去衣衫，无声地滑入水中。四周暗下来，地平线那头吞没了微光，水光潋滟着惨白的月色。深吸一口气，缓缓沉下去，她感到水波侵略过每一根发丝。沉入水中，似乎整个人，就飘起来了。

&esp;&esp;这时候流泪的话，只有自己知道吧，她这么想着。权倾朝野，与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区别。要是可以永远、永远都不起来，该有多好……

&esp;&esp;一双手抱住她的身子，将她从水中拉出来。湿发一根根服帖在脸上，不用问，也知道来者是谁。向后靠，就贴上柔软的胸脯。

&esp;&esp;太平远远看见，月光照耀下，婉儿白皙的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淡青色血管经脉若隐若现。肩角圆润如玉石，脊柱一道分开，是浅浅的沟壑。这样一块凹凸的美玉，在她触上腰窝时，又那样柔软而有弹性，鼻尖凑上去，能闻到淡淡的香气。

&esp;&esp;玉背洁白无瑕，光滑细腻。这些日子，婉儿的确养的不错，让她很想享用。

&esp;&esp;锁骨覆盖上手指，身子紧紧相贴，些许不安地颤抖，呼吸也紊乱了。心跳的好厉害。手指不安分地触碰顶端，两指夹上柔软。轻轻咬一咬颈窝，仰头舌尖舔着耳廓。怀里的人还是有些瘦，要是……

&esp;&esp;“太平。”婉儿语气很严峻，身体也没有反应，“放开吧。”

&esp;&esp;她不气馁，亲了亲耳垂，低声说：“婉儿，我可是公主。你作为臣子，是不是要尊重我的意思，是不是要听我的。”

&esp;&esp;婉儿，你还记得么，我们怀太子之子，中宗嫡侄）之女金城公主妻吐蕃赞普。

&esp;&esp;[r2]景龙三年（709年）十一月，吐蕃赞普始遣其大臣尚赞吐等千余人来迎公主，中宗宴之于苑内球场，命驸马都尉杨慎交与吐蕃使者打球，中宗率侍臣观之。

&esp;&esp;四年（710年）正月，先召侍中纪处讷，后命中书侍郎赵彦昭充使送金城公主至吐蕃。

&esp;&esp;[r3]《新唐书上官昭容传》：请降秩行服，诏起为婕好，俄还昭容。

&esp;&esp;[r4]杨慎交。

&esp;&esp;[r5]《新唐书宋之问传》：（宋之问）景龙中，迁考功员外郎，谄事太平公主，故见用。及安乐公主权盛，复往谐结，故太平深疾之。中宗将用为中书舍人，太平发其知贡举时赇饷狼藉，下迁汴州长史，未行，改越州长史。

&esp;&esp;[r6]即后来的华清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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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没写论文，又在写文（我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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