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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皱眉思考之际,真定公主道:“罢了,你们此来也不容易,先在我这里住下,歇息几日,我们再从长计议,摩利可汗活着一日,伽罗即使再猖狂,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贺融:“那就叨扰公主了。”真定公主对他们态度的转变,意味着侍女鸿雁也不再冷淡,她引贺融三人去歇息,对他们道:“我好久未见公主如此高兴了,多谢你们。”贺融:“朝廷不想打战,也想要安定,若是西突厥能与朝廷和议,我会呈请陛下派人过来,接公主回长安,届时鸿雁娘子也可回去与亲人相见了。”鸿雁苦笑:“希望他们还在人世吧。”她带着贺融他们来到另一顶帐篷:“放心吧,外头有公主的人守着,伽罗不敢到这里来放肆的,你们只管放心住下,至于高娘子,可以单独住在隔壁的帐篷,我带你过去。”三人谢过鸿雁,贺融正想再多问一些这里的事,就见一名侍女匆匆进来。“鸿雁姑姑,大夫说伽罗叶护那一脚正中心口,阿青恐怕不行了!”不必鸿雁解释,贺融他们也知阿青必是方才那个汉女奴隶。三人俱都脸色一变。阿青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奄奄一息。贺融他们进去之时,大夫正把完脉起身,看见鸿雁,便摇摇头。鸿雁深深蹙眉:“如何”大夫是个突厥人,汉语有些别扭,但脸上的表情不难让人看懂:“恐怕救不活了。”贺融对鸿雁道:“她方才为我们解了围,还请鸿雁娘子尽力施救,它日我必有重报!”鸿雁沉吟片刻,对大夫道:“可敦那里还有人参和藏红花等药材,你若需要,我去拿来,这人要救活。”大夫叹了口气:“我尽力吧,但再珍贵的药材,对她也没什么用处,顶多再吊几天命而已。”高氏坐在床头,看着阿青孱弱的身躯,禁不住鼻头一酸。她轻轻握住阿青的手,生怕碰伤了对方。但阿青似有感应,眼皮下的眼球微微颤动,居然睁开一条缝。高氏大喜,忙扭头转向大夫:“她醒了!”大夫忙上前察看,片刻之后,表情却不见放松。阿青嘴巴张合了一下,勉力吐出四个字:“鸿雁……姑姑……”鸿雁道:“你放心,有可敦在,伽罗不敢将你带走的,这几位是可敦的贵客,你方才救了他们,可敦也会救你的,你好好养伤。”其实阿青不过是真定公主手下一个不起眼的女奴,当年被突厥人掳来之后,正好鸿雁手下缺人,就被她要了过来,阿青死了,真定公主顶多再让鸿雁去找一名侍女,但对贺融他们而言,这名女子却因方才的举动,而对他们有了不同寻常的意义。阿青微微合眼,露出一个高兴的表情,旋即又因伤势而表情扭曲。高氏哽咽:“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你方才为何要不顾性命安危,为我出头?”阿青的神情有些黯然:“……我、我刚被掳来时,就已经被糟蹋了,身子不干净了,但你……与我不同,若是叶护愿意、愿意放过你,我就是被……也无妨的……”虽是萍水相逢,却因一念之善,而愿以身相代。阿青不认识高氏,也不知道救了高氏对她会有什么好处,但她经历过痛苦,所以不愿让同胞再经历一回。在张家过的那些日日夜夜,在被濮氏发卖,折磨得死去活来时,高氏也从未哭过,但此时却再也忍不住,强忍着的泪水滚滚落下。她跪在床榻前,紧紧握住阿青的手:“好妹妹,我欠你一条命,你快些好起来,我带你回中原,带你回故乡,好不好?”“故乡……”阿青的眼神变得缥缈,“我家门口有条河……河边栽着白杨,春天花开,孙郎会将那些花都串起来,戴在我的头上……”她的声音逐渐微弱下去。终至不闻。高氏紧紧攥着她的手,全身颤抖,忽然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怆然到了极致的悲鸣,伏在床榻上,痛哭不能自已。薛潭一个大男人同样忍不住,早已泪流满面。连见惯了突厥人血腥残忍一面的鸿雁,也不忍地闭上眼。兔死狐悲,同为汉人,阿青的死,仿佛是千千万万被掳至胡地的汉人之死。只有贺融,从头到尾,一言不发,面色冷漠,一滴眼泪也没有。他捏紧了手中竹杖,忽然转身往外走。薛潭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去找伽罗的麻烦,忙追出去。“贞观!三郎!”出门在外,他们不便称呼官职身份,彼此都以平辈相称。突厥昼夜温差很大,白日里热气蒸腾,入夜就月凉如水,连四周戈壁都透着寒气。贺融没有去找伽罗算账,薛潭追出来就瞧见他站在月下的身影,不由松一口气,心想以贺融为人,也不可能如此冲动。“三郎。”薛潭走近。夜色隐隐描绘出远方山峦的阴影,近处帐篷一大片一大片的亮光,篝火烛光,人影晃动,却无法映入贺融内心,令他温暖片刻。有一团火,正如不远处的篝火,正在他心中燃烧,越发灼烈,几欲爆发。贺融想起今日稍早的时候,薛潭跟阿青说,想带她回中原寻找父母亲人,那时自己一心只想快点见到真定公主,说服她与朝廷合作,他觉得薛潭有时太多情,多情误事,太过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很容易耽误正事。但是转眼之间,这名叫阿青的女子,却在看见高氏可能受辱时,冒险上前搭救,以致于断送了性命。朝廷派人出使西突厥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边境安宁,为了百姓能安居乐业。如果贺融愿意,他可以说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像他在父亲、在皇帝、在真定公主面前说的那样。但他心底再清楚不过,其实自己不过是为了挣一条往上走的路,因为他身有残疾,所以注定不能上战场建功立业,因为他庶子出身,又背负生母的罪名,所以注定走的路要比其他人艰难。他不避艰险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以性命和前程来孤注一掷,那些家国大义不过是披在外面的一层华衣,说到底,他贺融只是为了自己,他只是一个自私自利,心中只有成败的人,贺融头一回意识到,他这个能为自己获得巨大政治资本的计划,其实对于像阿青这样如同蝼蚁的百姓,是有何等珍贵的意义。他的眼眶微微发热,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三郎?”薛潭觉得沉默的贺融有些反常,却又说不出哪里反常。“你跟我来到这里,有没有怕过?”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暗哑。薛潭:“有你在,不怕。”贺融:“说实话。”薛潭轻咳一声:“有。”贺融:“为了出人头地,在你家人面前出一口气?”薛潭:“一半是吧。还有一半……就当我是少年热血未消,想效仿张骞班固,助朝廷重现大汉版图吧,虽然这个愿望,现在还遥遥无期。”贺融沉默片刻:“在你眼里,我是能帮你实现这个愿望的人?”薛潭摸摸鼻子,干笑道:“老实说吧,一开始心里还是有点没底,但今日听了你在真定公主面前说的话之后,就信了七八分,尤其是现在。”贺融蹙眉:“什么意思?”薛潭:“若真是铁石心肠,又怎会不忍目睹而离开?你不是无情,只是藏情于心,不肯轻易外露,这样的人,外冷内热,若将来哪家女子得了你的青眼,你必是用情至深之人。”他朝贺融挤眉弄眼:“我说得可对?”贺融面无表情:“妄自揣测上官心意,该当何罪?”薛潭笑嘻嘻:“上官大人大量,必不屑与我这等小人计较的。”贺融看他一眼。薛潭收敛了笑容,朝贺融拱手,为免引人注目,他并未躬身,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鱼深身家性命,悉数托付于您,从今往后,但凭郎君差遣。”贺融淡淡道:“你是朝廷命官,应该听凭朝廷差遣。”薛潭笑一笑,并未反驳。就在此时,高氏从帐篷内步出,神色哀戚,泪痕犹在,她好似没了理智,看见贺融就要下拜,被薛潭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低声喝止:“你作甚!”高氏微微一震,清醒过来,喃喃道:“对不住……”薛潭神色严厉,不复惯常的促狭:“这里不是你能走神的地方!”高氏深吸一口气,力持镇定,声音还有些微颤抖,却不是因为被薛潭呵斥,而是还未从方才的心境中走出来。她低声道:“我知错了。”贺融:“你想说什么?”高氏苦笑:“实不相瞒,来到这里之前,我也只是一心想着如何完成您交代的差事,为自己谋一条出路,从未想过那些家国大义与自己有关,但是阿青,但是阿青……”她有点哽咽,却仍勉力说下去:“我自幼被卖入张家,他们虽说要等我长大之后,便销毁我的卖身契,让我嫁给张家小郎君为妻,但因濮氏苛刻,我却从未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因此心中愤世嫉俗,总以为天底下人心险恶,时时逼迫自己要心肠冷硬,不可轻易对他人心软,直到张小郎君临死前为我取回卖身契,直到遇上薛郎君和您,直到看见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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