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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他是我二表哥。”

&esp;&esp;方阿姨是许嘉川的妈妈，而方行止是作为“方阿姨亲戚家的孩子”被介绍给她的。

&esp;&esp;算起来他们的确是亲戚关系。

&esp;&esp;许嘉川从自己的人生中淡去太久，她没想到过这层关系。

&esp;&esp;“还可以。”

&esp;&esp;——还可以。

&esp;&esp;他愣了愣。

&esp;&esp;抬头看着天边那轮弯月，心上像被挖空了一块。

&esp;&esp;从前别人问起林蔚，许嘉川怎么样，林蔚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很讨厌。”

&esp;&esp;还可以和很讨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形容词。

&esp;&esp;红灯跳绿后，他脚步陡然下沉，忽地加快车速，风驰电掣，向公寓大楼飞去。

&esp;&esp;她被迅猛的车速骇得心脏狂跳。

&esp;&esp;半分钟不到，车身一顿，又平稳落地。

&esp;&esp;她跟随惯性向前一搡，缓缓把魂魄拉回来。

&esp;&esp;带回一车寂静。

&esp;&esp;他平视前方，一言不发，利落的发扎挠着眼睫，刺儿一样。

&esp;&esp;她的一句“还可以”，像根倒刺，扎在他心底茁壮发芽。

&esp;&esp;她准备下车：“我先走了……今晚，谢谢你了。”

&esp;&esp;“林蔚，”

&esp;&esp;门开一半，他倏忽在身后叫住她。

&esp;&esp;她怔然回头，看到他半个人溺入黑暗。

&esp;&esp;轮廓阴暗，看不清表情。

&esp;&esp;她的脸迎着月光，一双眼清澈如潭，没了酒后的艳丽与娇酣，盛着两湾冷柔。

&esp;&esp;把他的心都溶化。

&esp;&esp;他哑声道，

&esp;&esp;“下回，别躲我了。”

&esp;&esp;周旋

&esp;&esp;林蔚第二天睡过了头。

&esp;&esp;昨晚喝了太多酒，醒来时头痛欲裂，看了时间大感不妙，飞奔到公司。

&esp;&esp;程向南像棵松似地扎在办公室门口，边看表，边看林蔚踩着小高跟一路小跑过来。

&esp;&esp;揪到了一向做事严谨，一丝不苟的林蔚的小辫子，程向南脸上堆起得意的假笑：“林组长，晚了半小时了啊，这可不大像你的作风，这周考勤严，你自己掂量点儿。”

&esp;&esp;她满头大汗：“对不起，对不起。我车昨天没开回来，挤公交来的。”

&esp;&esp;才要往办公室拐，程向南伸手把她挡住：“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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