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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知府和衙内根本不想去重灾区,万一下雨洪水,还不有命去,没命回来?但是皇上娘娘都去,他们也被点名道姓的,不敢不去,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去了。土知府和衙内刚刚到了重灾区的水边,想要装模作样的查看一下情况,结果就被斜地里冲出来的两队士兵吓了一跳。那些士兵冲出来,冲着他们而来,一句话愣是没有,直接将人当场拿下!土知府和衙内吓得大喊一声,就被押在地上,动弹不得。随即武曌和水溶才走出来,水溶还让人弄了一把椅子,放在水边上,让武曌坐下来。武曌笑眯眯的挽着水溶的手臂,依偎在水溶怀里,小鸟依人的说:“皇上,椅子好硬,硌人家呢。”水溶一笑,自己坐下来,然后搂着武曌坐在自己怀里,说:“现在呢?”武曌轻笑一声,挽着水溶脖颈,俨然一个祸国殃民的模样……土知府和衙内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其实他们心里有鬼,自然吓得不轻,求饶说:“皇上,娘娘,不知……不知下官发了什么事儿,求皇上和娘娘饶命啊!”武曌笑着说:“你们不知犯了什么事儿?”土知府和衙内见武曌发话,觉得可能是房屋坍塌的事情被发现了,但是又觉得不可能,毕竟他们已经把动了手脚的人杀人灭口了,确保万无一失。土知府和衙内想要硬抗,说:“这……这真的不知啊……还请、还请娘娘示下。”武曌掩着袖子笑,花枝乱颤的,说:“本宫听说,若是有人不清醒,最好弄点水来,把他泼清醒,幸好了,这不就临着水么?”他说着,挥了挥手。那头里郑长铭就走了出来,他一家子被内阁大学士陷害,郑长铭流落到这里,一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抓住土知府和衙内的把柄,如今可算是到了时机。郑长铭走出来,手里牵了两匹马,摸了摸马儿的鬃毛,还是那般温和斯文的样子,说:“马儿,看你们的了。”随即有侍卫过来,给马儿身上捆了两根很粗的绳子,牢牢捆住,然后将绳子顺过来。土知府和衙内不知道什么情况,看不懂这些动作,那些士兵把两条绳子分别系在土知府和衙内身上,打了死结。武曌笑着说:“栓牢固点儿,这水流太湍急,万一冲出去就坏事儿了。”她这么一说,土知府和衙内才恍然大悟,根本来不及求饶,绳子已经绑好,随即士兵将他们使劲一踹,一下子就听到“咕咚咕咚!”两声,土知府和衙内顿时翻进水中。这边子因着地震闹洪水,水流非常湍急,也就是今儿天气好,若是平日里,还要下大暴雨。两个人掉进水中,绳子拴在马儿身上,因此根本冲不走,不过马儿被力道一拽,有些受惊,来回踢腿。那两个人水里挣扎着,越是挣扎,马儿越是受惊,不断的晃动着,那两人顿时哀嚎起来,大叫着:“救命!!救命啊——不要!会冲走的!会冲走的!!这绳子不结实!!”武曌知道土知府和衙内都会水,只是这水流这么急,他们会水也游不上来,看着人在水中扑腾着,武曌一笑,歪倒在水溶怀里,说:“皇上,你瞧那两人儿,用的什么泅水姿势?狗刨儿么?”她说着,又晃着水溶的胳膊,说:“皇上,您看呀,有趣儿么?”水溶笑了笑,说:“你说有趣儿,那就有趣儿。”武曌又是一笑,十分妩媚,靠在水溶怀里,那头里土知府和衙内根本没心情管皇上和娘娘调情,大喊着:“救命啊——救……”他们一边喊,一边吞下不少水,全是沙子泥土。武曌幽幽一笑,说:“本宫问你们,做过什么亏心事儿,你们两个人,只有一个能上来,谁先坦白谁上来,当然了……互相指认也可以。”水中不断扑腾的土知府和衙内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变化了好几下,随即衙内大喊着:“我说!我说!娘娘,这个贼子他要害你!!娘娘,我大义灭亲,我指认他!娘娘救命啊!”他这么一说,土知府大喊着:“你这孽子,亏我平时白疼了你!孽子……娘娘!皇上!你们不要信他!”衙内立刻说:“是他!!是他给娘娘的房舍动了手脚,砍断了横梁,大雨一冲,房舍就坍塌了,他想要压死娘娘,谋害皇嗣!简直……简直罪大恶极!救命啊!皇上,娘娘,快拉我上去啊!我都说……”武曌听到这里,冷声一笑,土知府干脆也拼了,说:“你胡说!明明是你的主意!”衙内大吼:“是你的主意!娘娘,您别信他!真的是这老匹夫的主意……那动手的人已经被解决了,尸体还埋在后院儿……娘娘不信可以差人去挖!”水溶一听,脸色十分阴霾,果然是这两个人准备谋害武曌,而且还想要连同武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谋害。一个武曌已经是水溶的逆鳞了,更别说还有孩子了,水溶脸色难看到了几点,双手握拳,发出“咔吧”的声音。武曌见他动怒,笑着给水溶顺了顺气,说:“溶溶别生气,为这些人,不值得。”水溶方才还生气,哪知道武曌竟然叫起自己“小名儿”来了,那小手还在自己怀里胸口乱摸,摸得他火气更大了,连忙抓住,说:“诚心的?还摸?”那两个人不断指认对方,连连求饶,武曌笑着说:“不够,还有呢,只这一点子么?赈灾银赈灾粮的事儿呢?”一提起这个,那两个人不敢再说,但是又怕对方抖落自己,急得不行。武曌站起来,拿出一本册子,往地上一摔,笑着说:“这是永宁郡主查出来的,你们的老底儿,贪污多少,一笔笔记在这里,还想狡辩么?”那两个人一听,当即一脸死灰,又吞了不少的沙土水,求饶说:“救命啊!!娘娘救命啊——饶了我们罢!那些钱……也……也不都是我们贪的,我们也是逼不得已,需要孝敬上面啊!”武曌一笑,等得就是他们这些话儿,这两个人迫不及待的往圈套里钻了,便说:“本宫若是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有胆量,入京当面指正主谋么?”土知府吓得一激灵,他不过是个土知府,而内阁大学士可是正一品,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衙内大喊着:“我敢!我敢!求娘娘饶我!我能指认!”土知府一听,不甘示弱,生怕他们把自己淹死在这里,大喊着说:“我!我有账本!我有账本,记得很清楚,我能指认!”武曌听罢了,回头对水溶一笑,说:“下面儿就看皇上的了?”水溶也是一笑,给武曌披上一件衣裳,说:“水边儿凉,回去罢。”意中人武曌令人把土知府和衙内全都拉上来,两个人已经是九死一生,命都去了大半,躺在地上,“哇哇”的往外吐水,口里说着:“多谢……多谢娘娘饶命!多谢娘娘饶命!”武曌走到半路,刚想上马车,动作就顿住了,笑眯眯的说:“咦?好生奇怪,谁说本宫要饶了你们?”她这么一说,把土知府和衙内都给吓坏了,怔怔的看着武曌,武曌故意娇羞一笑,说:“对付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本宫有的是手段,还没顽够呢!”土知府和衙内一听,瞬间“哎呦”一声,全都吓晕了过去,水溶则是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扶着武曌上车,说:“看天色一会子要下雨了,快些回去罢。”众人上了车,很快就往回赶,正巧了,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就下了雨,还是大暴雨,武曌站在房檐下面儿,也不让人把土知府和衙内叫进来,就让他们跪在天井的地上。武曌这才悠悠的说:“你们听好了,自己贪污了多少,心里肯定有个数儿,谁先把这个数儿说出来,说的本宫满意了,你们就能进来,否则……跪着罢。”大雨瓢泼,“哗啦啦”的冲刷下来,土知府和衙内顿时都蒙了,娘娘不是自己已经查清楚了么?之前还说永宁郡主查的,一笔笔都很清晰,结果现在又让他们自己说了?这数怎么说?还得说道娘娘满意为止?那不就得往高了说?可是往高了说,贪得多了,那不就是杀头的大罪了么!?两个人瑟瑟发抖,跪在雨地里。武曌一笑,说:“不着急,本宫先去歇息一会子。”水溶扶着武曌就进了门,让侍卫看着那两个人。水溶和武曌进了房间,扶着武曌坐下来,说:“武儿整人的法子,怎么见天的多了?”武曌笑着说:“还不是皇上教导的好?”水溶说:“朕可没有教导武儿这些。”水溶怕武曌今儿个出去累着了,他们在这面儿呆了不少时间,如今武曌身子越来越显了,而且前些还受了伤,水溶不放心,一定要她休息一会子。武曌就睡了一个觉,感觉没睡一会子,结果就听到外面的大喊声,嘶声力竭的喊着,还是两个人对喊,一声比一声高,仿佛市井叫卖一样儿。土知府的声音喊着:“娘娘!我说!我说!是……是五万两!”衙内不甘示弱的喊着:“娘娘!是六万两!”“你这孽子!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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