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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2页）

&esp;&esp;“……”颜岁愿沉默着将他搀扶至石门外，对着背靠石墙的程藏之道：“程大人，本官是男子。只谈婚，不论嫁。”

&esp;&esp;“那也行，我嫁给你。”程藏之一副无所谓，狭长凤目淡红如在眼前遮一帘红绡。流转波光，摄魂摄魄。

&esp;&esp;颜岁愿心间泉响，终是忍耐住不转头，他总得要学会习惯程藏之眼睛。他淡声间有些哑寂，“程节度使，将钥匙交出来罢。你现在负伤，不是我的对手。”

&esp;&esp;程藏之瞳仁转动，故作惊讶：“你要趁人之危对本官做什么？！想不到颜尚书在朝一副堂堂正正、铁面无私的做派，平日对本官的追求目不直视，私下里却要行不轨之事！”

&esp;&esp;颜岁愿看着他绘声绘色表演，不动声色。

&esp;&esp;而后，程藏之遽然张开双臂，“来吧。我现在有伤反抗不了，你任你为所欲为……记得轻点。”

&esp;&esp;“……”颜岁愿弥口无言，少顷森寒声道：“多谢程大人配合。”

&esp;&esp;言罢，不等程藏之反应，抬腕点定程藏之脉穴。直接——搜身大检查。

&esp;&esp;末了，搜到一枚矩形琥珀，其间凝结着一只叫不出名的幼兽。另一个，则是珍珠白地刻缠枝双飞燕的圆盒。

&esp;&esp;颜岁愿蹙眉，“程大人手脚可真是利落，短短半盏茶的功夫，就把钥匙送走。”

&esp;&esp;程藏之谦虚一言，“腿之长，便七尺，不敢不快。”

&esp;&esp;颜岁愿不予置评，只是打量着手里的两件东西。眨眼间，掌心的圆盒便消失不见。

&esp;&esp;一步之遥，程藏之笑弯唇角，“那枚琥珀佩可以给你，这个可不行。”

&esp;&esp;颜岁愿眸中一丝错愕，程藏之居然自己解穴了。稍作沉默，他抬手将琥珀佩扔给程藏之，道：“本官只要钥匙。”

&esp;&esp;“你确定？”程藏之两指-夹-住琥珀佩，“这个可要比钥匙价重连城。”

&esp;&esp;颜岁愿玉色金声，“是吗？”极其敷衍一问。

&esp;&esp;程藏之重重点头，“当然，收下这个，就是我的我人了。”

&esp;&esp;颜岁愿轻笑，莫名想起自己赠送出的铭牌。笑容渐次间，烟水蒸腾尽。

&esp;&esp;他道：“既然程大人伤势无碍，便走吧。”

&esp;&esp;朱朱白白的身影浮掠，撒金的石道见，显得极为刺目，说不出的苍凉。

&esp;&esp;程藏之心间怅怅，跟上步伐问：“你要去那条土道？”

&esp;&esp;“程大人不愿交出钥匙，本官只能试着强抢了。”颜岁愿加快步伐，足下生风。

&esp;&esp;程藏之亦步亦趋，“你是还想找那些婴孩吗？”

&esp;&esp;颜岁愿头痛的按在眉心，“程大人，往后，明知不要故问。”

&esp;&esp;程藏之快步越过他，侧身拦住去路，严词厉色：“我不准你去！你还不够为难自己吗？！那些女子，即便你不杀她们，她们也活不久。她们被留在那间石室，机关重重，就是等着来探究秘密的人送死。你若是身手不佳，一着不慎，早死在里面了！你何必让自己的手上，染上不是自己罪恶！”

&esp;&esp;“……我已经杀了她们。”

&esp;&esp;“那你也是帮她们解脱，她们本就是杀人的诱饵！”

&esp;&esp;“……那些孩子，还小。”

&esp;&esp;“颜岁愿，你不是神。不可能帮每个无辜的人解脱，也不可能拯救的了这荒唐世道的每个苦主。”

&esp;&esp;颜岁愿垂首低眉，嗓音暗沉，“程节度使，带兵的时候，会放弃自己的士兵吗？哪怕是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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