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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第2页）

&esp;&esp;“怪你什么？”

&esp;&esp;“我上辈子……”上辈子。

&esp;&esp;没有料到年年忽然主动提起来，斯晋手里的小刀顿了顿，在手指上划出一道口子，渗出细细的血珠来。

&esp;&esp;“如果没有准备好告诉哥哥，可以不用——”他只听见哇的一声，斯华年伤心地哭了起来。

&esp;&esp;“哥哥对不起……我不要什么小兔子了，”小姑娘眼泪流个不停，“我很乖，我没有想胡闹……只是害怕哥哥知道、知道……就不喜欢我了。”

&esp;&esp;所以闹着要唱歌、要小兔子。

&esp;&esp;都是小姑娘幼稚的试探。

&esp;&esp;妹妹所有反常的地方终于有了解释，斯晋低低叹了口气，转身把她抱起来，放在面前干净的料理台上。

&esp;&esp;“怎么这么傻……”他一时有些无言。

&esp;&esp;斯华年鼓起勇气，抽噎着道：“哥哥，虽、虽然上辈子我们没有在一起，可是我死了之后跟着你。我、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呢。”

&esp;&esp;

&esp;&esp;一直……跟着他？

&esp;&esp;斯华年轻轻倒吸了口冷气：“咝，哥哥，疼。”

&esp;&esp;斯晋怔了一瞬，放开妹妹被自己捏红的手腕：“年年，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就是我死了之后——”话音戛然而止。

&esp;&esp;斯华年茫然地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变成一只鬼好像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esp;&esp;听到“死了之后”这几个字眼从妹妹口中说出来，斯晋拧眉忍下心中刺痛：“然后呢？告诉哥哥。”

&esp;&esp;“然后我就……”斯华年咬了咬下嘴唇，露出一点为难的神情，“你知道了不可以害怕我。”

&esp;&esp;“乱说什么，”斯晋揉揉她头发，“怎么会害怕你。”

&esp;&esp;“我、我，”斯华年支支吾吾一会儿，鼓起勇气道，“变成阿飘了。”

&esp;&esp;“阿飘？”

&esp;&esp;斯华年抬手搂住哥哥的脖子，小声道：“就是鬼。很可爱、很乖的、不会伤人的那种。哥哥你不要害怕。”

&esp;&esp;她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呆怔僵硬得像一座木雕像：“……哥哥？”

&esp;&esp;回过神来，斯晋有些慌乱地把妹妹搂进怀里，感受到温热的体温，才终于安心一点点。

&esp;&esp;“变成鬼……怕不怕？”

&esp;&esp;世上真的有鬼是何其荒谬的事情，斯晋却已经顾不上多问什么。年年是那样娇气的小姑娘，遇到这样的事情得有多么无助。

&esp;&esp;“不怕。有哥哥在就一点也不怕。”

&esp;&esp;斯晋难以置信道：“你一直……跟着哥哥？”

&esp;&esp;“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跟着你，飘远一点就会被拉回去，”斯华年起初有点委屈，后又微微笑起来，“但是跟着哥哥很好。”

&esp;&esp;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斯晋闭了闭眼，眼泪滑落。

&esp;&esp;原来是这样。

&esp;&esp;因为中间有他不知道的这一段时间，才有年年两世对他截然不同的态度。

&esp;&esp;斯晋紧紧抱住妹妹：“所以你没有骗哥哥。你真的喜欢……”“当然是真的！”斯华年急着抢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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