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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3页）

&esp;&esp;“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esp;&esp;杜宇荟思考了一下，突然露出一个隐蔽的笑容：“大概是晚饭之前吧，她好像跟一个男生一起出去了。”

&esp;&esp;“什么样的男生。”

&esp;&esp;杜宇荟耸耸肩：“不清楚，她身边的男生随时都在换的。警察叔叔我跟你讲，这人乱的很，大家都知道她肯定是怀孕了跟人跑了，不信你可以多找几个人问啊。”

&esp;&esp;“谢谢你的配合。”

&esp;&esp;询问完之后，警察便朝着雾中走去，渐渐消失不见。

&esp;&esp;杜宇荟在警察离开之后，转头对着自己身边那几个同样没有脸的同学笑道：“你们说顾墨这么多天不回来，她不会是死了吧？”

&esp;&esp;旁边的同学一片模糊的脸上裂开了一个口子，里面是一片深沉的黑暗，露出一个夸张到占据了半张脸的笑容，声音僵硬：“死——了？”

&esp;&esp;杜宇荟毫无所觉：“对啊，之前她妈还来学校里找她呢，都一个穷酸样儿，说不定顾墨早就死在外头了吧。”

&esp;&esp;“那——你——为——什——么——不——说？”

&esp;&esp;“我为什么要说，她死了才……”

&esp;&esp;杜宇荟终于意识到了周围的不对劲，她的表情瞬间转为了惊恐，一下子猛退了一大步撞到了门板上。

&esp;&esp;张着大嘴的同学摇摇晃晃地向她靠近，空洞的嘴里根本没有舌头却仍然发出了声音：“为——什——么——”

&esp;&esp;“你滚开！”

&esp;&esp;杜宇荟的胆子比起张洁可是大多了，此时拔腿就跑，转身之前还不忘抽空给那个没有脸的玩意来上一脚。

&esp;&esp;没有脸的同学在这一踹之下摔倒在地，那身体就像是石膏一样，磕在地上就碎了。地上的碎块却没有失去行动能力，依然朝着杜宇荟前进，速度丝毫没有减缓。

&esp;&esp;“啊——”

&esp;&esp;杜宇荟不过跑出去几步就被断裂的手臂拽住，整个人重重的砸在地上，她感觉自己整个骨架都快散了。

&esp;&esp;这时她才突然注意到了从白雾里走出来的萧岚，她连忙伸出手去：“救命！救救我！！”

&esp;&esp;不等萧岚说话，杜宇荟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esp;&esp;杜宇荟的动作蓦然一僵，她像是没有上油的机器一样卡顿地转过了头，小眼睛睁大到了这辈子的巅峰尺寸，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机。

&esp;&esp;手机铃声是一首十年前的流行歌，歌手早已过气，现在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她也根本没有把这首歌设置成手机铃声。

&esp;&esp;但是，这分明是——十年前她的铃声！

&esp;&esp;杜宇荟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她的手！她的手此时不受控制地自动伸向了衣兜。

&esp;&esp;“不！不要！！”眼泪夺眶而出。

&esp;&esp;手却完全无视了她的呼唤，伸进兜里、抓住手机、拿出、点击接听，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esp;&esp;在杜宇荟抗拒的眼神里，她的右手将手机举起来，强硬地送到了她的耳边，

&esp;&esp;“杜宇荟。”顾墨的声音很温和，一如之前，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变成了几不可闻的呢喃。

&esp;&esp;“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杜宇荟突然大笑了起来，像是有一只手强行提起了她的嘴角，将她的笑容越扯越大。与之相对的是她眼里满溢的恐惧，她满脸都是止不住的眼泪，混合着鼻涕在脸上糊成一片，看起来难看极了。

&esp;&esp;二者搭配起来就像个怪异又滑稽的提线木偶，明明充满了畏惧却要被操纵着演出一幕幕滑稽的戏码。

&esp;&esp;“哈——嗬——哈哈——”在杜宇荟终于笑的脸色紫红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她站了起来，四肢不受控制地朝着墙边走去。

&esp;&esp;“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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