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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第2页）

&esp;&esp;莫名的，他又觉得，白岐玉不太像小苹果了。

&esp;&esp;像白雪公主。

&esp;&esp;那边儿，许久没收到回复，白岐玉催他：“别想赖账，快说。”

&esp;&esp;厉涛歌收回心里不合时宜的旖旎，清了清嗓子：“你的措辞里，绝望够了，但疯狂不够。克苏鲁神话里，接触‘不可名状’后，往往就两个结果：狂热的崇拜，或者恐惧到疯魔。”

&esp;&esp;“就是说再极端一点？”

&esp;&esp;“差不多。”

&esp;&esp;白岐玉若有所思的垂下头，删删减减，继续敲打。

&esp;&esp;厉涛歌开车技术很稳，到第一农贸的时候，也不过5点20分。

&esp;&esp;天还黑着，只有微不可察的熹光在天的最边际，预示着鱼肚白黎明的到来。

&esp;&esp;即使天还没亮，人流已经熙熙攘攘。

&esp;&esp;多得是批发后回小市场卖的二道贩子，也有勤俭持家的老人、周围住民。

&esp;&esp;临近国庆，大家都想多攒点，防止节后涨价。

&esp;&esp;商品规模也出乎二人预料，大片的蔬菜水果、水产生鲜，活牛羊，干货……甚至宠物店，农饲料，种猪种羊，但这些都是要预订的货。

&esp;&esp;除此之外，早餐、糕点摊……临近门口，就有大锅炉架起，百十个鸡蛋糕热腾腾的等候出炉，温馨的食物香味晕染出早市热闹生活。

&esp;&esp;厉涛歌也去排队买了几个，当早餐，看着白岐玉一点一点吃下一个，自己毫不介意的把剩下的都吃了。

&esp;&esp;清单上的东西说好弄也不好弄，比如：

&esp;&esp;“老板，您这儿有5斤以上的白公鸡、黑公鸡吗？”

&esp;&esp;“黑白的？”戴草帽的老汉蹙着眉头，“非要黑白的鸡么？俺这有2年的土柴鸡，家养的，肉韧，好吃！”

&esp;&esp;厉涛歌绕开老汉叉着腰的身子一看，两大笼子的鸡、连带着院子里连跑带跳的，全是花的。

&esp;&esp;逛了三个摊，在一个角落的小妇人处，才勉强找到了5斤1两、5斤3两的黑白公鸡。

&esp;&esp;由于清单要活鸡，二人让小妇人捆好了，放进袋子。

&esp;&esp;鸡实在是大，公鸡冠子在塑料袋外冒出来一截，腥红狰狞如凝固的血，还在不住抖擞，颤动。

&esp;&esp;白岐玉需要很努力的系紧袋子，才不会让鸡扑楞着飞出来。

&esp;&esp;突然，那红化作液体，徐徐燃烧起来。

&esp;&esp;它极速蔓延着，一瞬就扑在了白岐玉身上，灼烧他的手臂、他的脖颈……

&esp;&esp;“滋……滋……”

&esp;&esp;一瞬间，空气中充盈着蛋白质被烧焦的恶心味道，还有松脆柴火被引燃的烟臭味……

&esp;&esp;又来了。

&esp;&esp;即使眨眼过后幻觉消失，白岐玉胃中仍翻滚起来。

&esp;&esp;赤红的畸形器官扎眼的矗立在那里，看的他干呕了好几次，差点把刚吃的鸡蛋糕吐出来。

&esp;&esp;他这样，着实把厉涛歌吓了一跳：“怎么了？你缓缓！”

&esp;&esp;小妇人也吓了一跳：“那个，还没结账呢……”

&esp;&esp;厉涛歌应着老板，一手帮白岐玉拍背，一手扫二维码。

&esp;&esp;白岐玉眼前发花，像大病未愈的病患，蹲在地上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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