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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2页）

&esp;&esp;“去哪儿？”

&esp;&esp;“履行我的诺言。”

&esp;&esp;白岐玉难以抑制的想到那个无法逃离的出租屋，然后惊恐发作。

&esp;&esp;他的眼泪奔涌而出，他浑身抽搐，所有的皮肤火烧般灼烧起来，后颈尤其疼痛到大脑空白。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esp;&esp;他不会求饶的。

&esp;&esp;他脑中空白的想。

&esp;&esp;这是我唯一，还能拥有的自尊了。

&esp;&esp;而祂是怎么反应的呢？

&esp;&esp;祂一点一点的舔舐他的脸，把泪水、眼中的光辉，还有痛苦舔去。

&esp;&esp;祂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白岐玉会怕成这样。

&esp;&esp;拥抱、亲吻，都没有反应，然后祂不得不点了点白岐玉的太阳穴——

&esp;&esp;白岐玉晕了过去。

&esp;&esp;这一场短暂的噩梦，他没能告诉罗太奶。

&esp;&esp;他仍心有侥幸，觉得祂在临死挣扎、不蒸馒头争口气。

&esp;&esp;他又十分害怕，如果说出了口，会不会一语成谶。

&esp;&esp;面前，罗太奶为他泡了一壶雨后雪青。

&esp;&esp;这是泰山顶霜降后的第一茬苗，清苦温润。

&esp;&esp;热腾腾的水雾在昏暗的主祭室升起，罗太奶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惨白的脸，长叹了一口气。

&esp;&esp;然后，她紧紧盯着白岐玉的脸，一字一句的说了第二遍。

&esp;&esp;“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打断今晚的仪式。”

&esp;&esp;“啊……”

&esp;&esp;“记住了吗？”

&esp;&esp;“记住了。”

&esp;&esp;小茶杯碰撞在木质茶盘上，氤氲出水雾。

&esp;&esp;“你在最后想一遍。水里，除了手机，没有东西了吧？”

&esp;&esp;白岐玉仔细又想了一遍，许久道：“没有了。”

&esp;&esp;“山上的痕迹呢？”

&esp;&esp;“……山上不会有痕迹残留的。”

&esp;&esp;“回到老国土局宿舍后要做的事情，记清楚了吧？”

&esp;&esp;“记清楚了。”

&esp;&esp;“复述给我。”

&esp;&esp;“……把所有的私人用品烧了。”白岐玉嗓音沙哑，“再……搬家，离开靖德。”

&esp;&esp;“还有。”

&esp;&esp;“太奶，一定要这样吗？他只是信仰了错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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