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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2页）

&esp;&esp;老婆婆在锅里烧上水，舀出一勺白花花的米放进去，边等边问：“怎么这么晚要喝白粥呢？”

&esp;&esp;“我哥哥生病了，躺在家里呢。”

&esp;&esp;老婆婆欣慰地点点头：“是个好孩子。多大啦？”

&esp;&esp;“二十了。”

&esp;&esp;“……哟。婆婆瞧着你像是高中生呢。”

&esp;&esp;都是二十岁的人了，连个白粥也不会煮，确实丢人。斯华年有点腼腆地笑了笑：“不是的，我上大学了。”

&esp;&esp;老婆婆嗯了声，和蔼道：“那你仔细瞧着点，下次自己煮给哥哥喝。米放在水里煮，等开了就把火调小慢慢熬，这样煮出来才好喝……”斯华年认真看着，若有所思：“好像很简单啊。”

&esp;&esp;“可不是。”

&esp;&esp;安安静静地等了一会儿，锅里慢慢飘出大米的香气。斯华年腿上的小狗跳到地上，跑到老婆婆身边摇尾巴。

&esp;&esp;“这会儿可没有肉吃，你这馋狗，”婆婆拍拍小狗的脑袋，轻声哄道，“明早，婆婆给你蒸烧卖。”

&esp;&esp;老婆婆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变得温柔。

&esp;&esp;斯华年看着这一幕觉得很暖，忍不住微微笑起来：“真好。”

&esp;&esp;“可不是，”老婆婆也笑了，“我这团团，可比我亲女儿还亲呢。”

&esp;&esp;这话听上去有一丝心酸，斯华年不敢多问。老婆婆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抱起小狗亲了亲：“我女儿在外面忙着赚钱，一年也不回来一趟，我老婆子就跟团团相依为命咯。”

&esp;&esp;斯华年点点头，倒是很能理解这种感觉：“我跟哥哥，也是相依为命呢。”

&esp;&esp;想起哥哥，她不由有点归心似箭：“婆婆，粥什么时候能好啊。”

&esp;&esp;老婆婆往锅里看了眼，说：“你要是实在着急的话，现在也差不多了。”

&esp;&esp;斯华年想了想，说：“那我……我挺急的。”

&esp;&esp;“行，”老婆婆起身走到一边洗了手，把粥盛在纸碗里，用塑料袋装好。

&esp;&esp;斯华年提起袋子，认认真真道了谢，把钱包里的现金都掏出来：“真的太谢谢您了。”

&esp;&esp;“哟，”老婆婆吓了一跳，“你这孩子，做什么呢。一碗白粥，又不是鱼翅粥。两块钱。”

&esp;&esp;斯华年看着手里的钱，垂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弯腰放在了桌上，小小声说道：“我，我请团团吃烧卖。”

&esp;&esp;-终于拿着白粥回到了家里，斯华年打开钥匙开门，一进去，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斯晋。斯晋倏地看了过来，两兄妹异口同声。

&esp;&esp;——“哥，你怎么下床了！”

&esp;&esp;——“你刚才去了哪里！”

&esp;&esp;斯华年走到他身边，给他看手里的袋子：“去买吃的了。哥哥你饿了吧，快来喝粥。”

&esp;&esp;她把粥放在茶几上，就被斯晋一把握住手腕：“为什么出门不带手机？”

&esp;&esp;“忘，忘了。”

&esp;&esp;本来她只是想着下楼去便利店买碗粥，不知道会去这么久，便也并不觉得有必要带手机。

&esp;&esp;……哥哥肯定担心了。

&esp;&esp;手腕被握的有些疼，斯华年自知理亏，乖巧地在哥哥肩膀上蹭蹭。

&esp;&esp;“你这孩子，”斯晋的声音仍然哑得很厉害，却掩盖不了严厉，“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么晚还在外面乱跑！”

&esp;&esp;之前他吃过退烧药，有一定的催眠作用，已经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年年不在，外面是漆黑的天。如果她再晚一点回来，他就要出门去找了。

&esp;&esp;“我知道错了，”斯华年嘟囔着端起碗，舀出一勺吹了吹，喂到哥哥嘴边，“啊~”噗的一下，斯晋像是一只被戳破的气球。好不容易表现出的那点强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下子浑身僵硬：“年，年年……”“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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