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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1页）

&esp;&esp;被这么大一块牛皮糖裹着，甜是真的甜，粘也是真的粘。凤怀月挣扎半天也没能挣开，反倒被对方压在床上，衣衫松散，露出大半雪白脊背。司危又低头去啃咬那根细细的脊骨，凤怀月又痒又疼，四肢并用往外爬，扯着嗓子叫：“我还没沐浴！”

&esp;&esp;司危：“泡温泉。”

&esp;&esp;凤怀月：“……好好好，泡温泉。”

&esp;&esp;温泉就就在彭府花园的一处结界间。凤怀月站在水里，紧急道：“给我件浴——”

&esp;&esp;司危顶着他，将剩余的话全部截断在唇舌间。

&esp;&esp;清白看起来是没法继续清白了，但就这么立刻开始不清白，凤怀月又实在迈不过心里那道坎，不过好在他三百年前就懒得很，走路不想抬脚时，总有司危帮忙抬。

&esp;&esp;“啊啊啊等一下！”

&esp;&esp;“不等。”

&esp;&esp;然后就真的一刻都没有等。

&esp;&esp;温泉微烫，白雾蒸腾。凤怀月欲哭无泪，他胡乱扒住池壁，将脸死死埋进臂弯，湿透的墨发贴在背上，偶尔又垂落在激荡的水花中，再跟随司危的动作，晃出一片暧昧的影子。

&esp;&esp;“分手！”

&esp;&esp;“接着哭。”

&esp;&esp;凤怀月在倒霉透顶的三百年间，没哭过一次，攒下来的眼泪，全部用在了这一晚。后半段时，他躺在温泉边那柔软的毛皮上，看着头顶上方那晃成一片虚幻的影子，先是连打带踢，后来没力气了，人也有些懵，就又改成呜呜咽咽地控诉，简直伤感得要死。

&esp;&esp;但也不是完全不快乐。

&esp;&esp;梦境绵延至现实，现实又绵延回梦境，一个脑子不好用的人，就这么被折腾得更加晕头转向。温泉水烫得他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嗓子也疼得说不出一句话，司危及时捏住他的下颌，喂来几口清凉的水。凤怀月咕嘟咕嘟地咽下去，趴在他肩头接着有气无力地骂人，骂累之后，又继续贴着他的嘴要水喝，舌尖凉凉的，像是一条小而软的蛇。

&esp;&esp;这一夜过得实在荒糜，

&esp;&esp;硬要睡，也不是不能睡，但白天的时候，自己分明还站在三千市里感慨世事无常，清心寡欲得很，好似一位道学大拿，怎么晚上就能立刻那般荒糜不堪！凤怀月控诉：“你这人做事为什么一点起承转合都没有？”

&esp;&esp;司危皱眉，这种事要什么起承转合。先前不做，是因为你身体虚弱，而现在神魂既已归位，精神也养回来许多，那怎么还要我等？

&esp;&esp;凤怀月胸闷至极，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我的身体虽然已经养了回来，但我的精神世界依然很残缺啊，还以为这种事至少得等个三年五年，大家相熟之后。

&esp;&esp;“太久了。”司危将他的头发整理好，又凑近亲了亲，“况且昨晚你也没拒绝。”

&esp;&esp;凤怀月义正词严：“谁说的，我拒了。”

&esp;&esp;司危：“呜呜呜呜不要了。”

&esp;&esp;凤怀月：“不要学我！”

&esp;&esp;但拒与不拒，反正都已经睡了，而睡瞻明仙主这件事，肯定是算不上吃亏的，凤怀月这么说服了一下自己，而后便长吁短叹地接受了现实。晚些时候，他单手撑着脑袋靠在书房桌上，道：“真是岂有此理。”

&esp;&esp;余回紧急制止，可以了，不需要告诉我太多细节！

&esp;&esp;凤怀月惊奇：“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三百年前的我还会告诉你细节？”

&esp;&esp;往事苦不堪言，余回按住他的肩膀，是的，你会。

&esp;&esp;凤怀月眼底充满同情：“那你以前真的很不容易。”说完又及时安抚对方：“但现在不会了，现在我已经长出了一点良心，况且我也记不清昨晚发生的事，那温泉实在是太烫了，岸边铺的石子也不太平整，坐上去的时候，硌得我屁股痛。”

&esp;&esp;余回：“……”

&esp;&esp;新长出的良心不好说具体在哪里，反正肯定不在清江仙主这，因为他不仅要被迫听故事，还要自掏腰包替彭府修葺温泉，彭流闻讯之后十分莫名其妙，跑来问他好端端地忽然修什么温泉，是还嫌府中的事情不够多吗。余回：“你真的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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