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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四点,安塞饥饿的肚子吵醒了他。
喝了一大杯水,稍加洗漱后。他找了一条旧毛毯,装进背包,来到最近的酒馆。
点上一份牛排和一盘馅饼,就着味道清淡的蘑菇酒填饱了肚子。酒足饭饱,安塞还不忘外带了两份食物。趁着厨师做饭的功夫,他在周围的杂货店买到了驱虫药,顺带还买了一件雨衣——外面天色不太好。
安塞又考虑了一下,回到家里取了一套旧衣服。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步行来到老迪安家里。后者也刚好下班到家。
“这么快就有问题了?”老迪安看着门前的安塞,开始考虑这个人是不是能力不行。
“忽然想到了一个神秘学问题,就顺便过来问问你。”安塞铁定不会说出事实啊。
“那就进来吧。”
关上门后,安塞也不坐下,示意问题很简单,就直接问道:“我看的资料里,有许多民俗传说,提到过鬼魂怨灵什么的。我想知道这些是真实存在的吗?”
“假的”,老迪安直接回答道:“所有的邪恶,都有实体。那种民间传说的虚灵体,纯属臆想。嗯……说起来的话,薪火教会倒是有一项能力很类似,不过现在没人会用就是了。”
听见这答案,安塞心里一下就放松了许多。
晚上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在老迪安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出门后,他租了一辆马车,赶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来到了昨天找到的另一处观察点。这个观察点在一个几乎只剩屋顶的,破落的小屋内。好处是如果真的下雨,多少能替安塞遮挡着一点。
但也会比较容易被发现。
幸好安塞早有预案,他穿上带来的旧衣服,取出旧毛毯。把背包在附近隐蔽,防雨的地方藏好。
调整了方向后,安塞随意地躺下来,不经意间观察着目标点。过了一会儿,他还起身找了点泥土扑打在身上和毛毯上。
嗯,我只是个流浪汉。
考虑到对方只是普通人,这种程度的伪装应该是足够了。
或许是为了不让安塞的准备白费,等到半夜十点,果然就下起了雨。开始还只是零星两三滴,不到半个小时,雨水就越来越密。
安塞一边庆幸自己准备齐全,一边也开始苦恼。这雨太大了,在这个观察点,已经看不清楚下水道入口处的情况了。
不过这种情况下,他们应该也不会再聚会了吧?
早知道是这种情况,今晚就不来了。得,那就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下吧。
无所事事的安塞四处神游了一会儿之后,睡意慢慢又涌上来。他眼前的光亮慢慢闭合,耳边的雨声也缓缓变小。
昏昏沉沉之间,两个人声突然传进他的耳朵:
“……附近……有……流浪汉?”
“他会不会……怎么处理?”
他们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
安塞意识猛地清醒,喧嚣的雨声重新传入他的耳朵。他强行按耐住自己睁眼起身的冲动,也舒缓着自己想要用力闭眼,屏住呼吸的潜意识。
保持原状,什么都不要改变!
第三个声音此时在安塞的面前响起:“他睡着了。不要多事了,祭司大人还在等着呢。”
另外两个人也不再多言,三人沿着屋子旁的小路,冒雨继续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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