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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天下之财共九分,卢氏独得其三;卢氏不仅经商有道,治城亦有道,经过数代励精图治,旬阳城早已是仅次于长安的大周第二座大城。
长安之盛,其因在权与名,故而趋之若鹜的文人墨客、大夫士族者多;旬阳之盛,其因在财,故而商贾伶人更盛,平日里繁花似锦、灯火通明,更没有宵禁,乃是一座真正的无夜之城。但是今日却不同以往,夜深雨冷,加上已过了丑时,再是哄闹的人也基本酣睡了,街巷中除了稀稀落落几个匆匆避雨归家的路人,便是一顶顶华贵无比的轿子在长街上穿梭疾行。
两个醉酒归家的汉子人手提着一坛子泥封老酒,摇摇晃晃得差点被抬轿人撞倒,刚要抬拳骂人,却见轿帘上一个碗口大小用金线勾勒的“卢”字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登时像被人捏住了咽喉哑口失言了,“躲开”抬轿人明显急匆匆也不予计较,只怒喝了一声,连忙快步走了。醉汉看人走远,才对视一眼后愤愤得骂了句:“妈的,吓死老子了,差点撞到土地龙!”
两人刚刚转身,忽然只听“呼”的一声,就隐约见一道雪白的倩影从头顶掠过,这人影速度极快、飘忽如鬼魅,“啊”两人顿时头皮发麻,立时一声惊叫,其中一人如陀螺般原地转了两圈,就听砰的一声,一坛子酒瞬间摔了粉碎。再抬头一看,只见高远的城楼上隐约有一白衣女子背着月光负手而立,手中提着个圆圆滚滚的黑东西,形状大小活像个人头。
“鬼啊!”
其中一个胆小醉汉立时吓得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同伴见状也是吓得满脸惨白立马抛下他折身就跑,“妈呀”那摔倒在地的汉子见状立马连爬带滚,不过几息,两人就消失在了长街上。
楼高月明,冷夜微雨。
司神雨一袭白衣白裙,独立于墨色城楼上,绝美得似飞来凌波仙,正应了那句“含香体素欲倾城,芍梅牡丹皆后生”。她抬手一掌拍开泥封,极爽利地灌了两口黄酒算是驱除了身上的寒气,随即便坐在了百尺飞檐上,目光清冷地俯视着远方的官道,她在等人!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晨曦未至,只是远方的天空略有一点鱼肚白。司神雨双眸轻挑,定睛一看,果然从远处的官道上有一个黑点越来越近,速度极快却没什么声音,直到近处一看原来是四个异相怪人抬着一顶深褐色的轿子,距离城门口将近十来丈似乎仍然没有发现自己,司神雨站起身来,又饮了一口酒,接着猛地一用力便将酒坛朝对方掷下,那抬轿子的四人似乎感觉到什么,立马止步,只听“碰”一声,酒坛就碎裂在轿子前不过两丈之地。
四人抬眼看去,发现有人独立在城楼之巅。看她昂首俯视、垂眉冷眼,明显在挑衅,顿时怒目凶光,嘴里发出呼呼的怪声。
“怎么停下了?”卢钧策掀开帘子出来,抬头一看,立时双眸闪过一丝诧异,随机抱拳道:“姑娘是?”
“巡天宗政-司神雨!”
司神雨眉目带笑,却是冷笑。
卢钧策兀自一惊,心想怎么这女人会在此地,又是此时,莫非仁宗早已知道,亦或者她也是李易的旗子。不仅雅然一笑,抱拳道:“哎呀,原来是司宗政,真是如雷贯耳久仰大名。不知司大人将卢某拦在此地,所为何事?小小司礼少卿被打,怕是不会劳动司大人的吧?”
“卢家主还真是财倾天下,好大的口气!”司神雨冷冷一笑,道:“屈少卿虽官职卑微,但是手中有圣旨皇命,如同仁宗亲至,你竟敢动手,莫非真想助纣为虐吗?”
卢钧策见她并非李易的人,便不再客气,道:“难道……这不是路人皆知的事了么?宗政何须再言,若宗政想要动手,旬阳城怕不是大人的撒野之地,若大人想要做客,卢某倒是愿敬地主之谊。不过此时嘛……卢某有事在身,赎不远送了。”
“哼哼”司神雨缓缓抽剑,轻身便如飘絮般落在了城门口,挡住了去路。“这旬阳城如此繁华,我看卢家主就不要舍近求远,去碎叶城谋生了吧?”
“你……”卢钧策听了这话,登时大惊。碎叶城之事,除了李易和他身旁几个心腹,怕是只有自己知道,目前整个卢家都还没通知,司神雨怎会知道?这让他顿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佯装做伪:“什么碎叶城,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卢家主经商有道,岂不知淮南为橘淮北为枳的道理。”司神雨一边说一边持剑缓步靠近,“南方多霉雨烟瘴,道狭路险,北马怎能久持?况且,凡雄才立国,必先杀功臣;卢家主举阖族之命做的,可是一场输不起的惊天豪赌。”
卢钧策见司神雨既然已经了如指掌,也不与她故意遮掩,“啪啪啪啪”即拍掌冷笑嘲讽道:“好气魄,好口才,不愧是侯门虎女。不过说起以阖族之命豪赌的,怕是说不到我卢家头上吧,当年令尊司青溯老侯爷官至一品,数十年鞠躬尽瘁,最后却落得个悬梁自尽麻席裹尸,大人一家如今何在?哼,可见擅杀功臣者乃是仁宗,阖族豪赌而尽诛者乃是大人司家;大人说我助纣为虐,我再送大人一个认贼作父,全当回礼。如此,大人还要劝我乞降陈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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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卢家主也是利齿能牙。可惜此中却有几道错处,首先我离湖入朝是受西府大卿周元弼相邀请,与仁宗并无干系,周大卿为我司家平反昭雪,我这是知恩图报。再者,正因为我司家有过覆车之鉴,我才深知君疑臣则臣必死的道理。”司神雨似乎早有准备,也不动怒,又道:“而且,谁说我要卢家主归降仁宗或周大人了?”
听了这话,卢钧策立时惊异,问:“哦?那卢某倒是愿闻其详了!”
司神雨道:“我要卢家主抽身局外,做个富贵闲人。”
“哈哈哈哈”听了此话,卢钧策顿时大笑起来,“司大人啊司大人,这话竟从你口中说出,岂不显得可笑了?这旬阳城虽然地处青州,但是却在关山平原以西,据此二百里就有王湛统领的十余万幽州军,莫说你,便是袁公昭将军也不敢说能保得住我,普天之下,我卢氏除了投靠唇亡齿寒的幽州李长陵,我还能投靠谁?富贵闲人,哼哼,我倒是想,可惜啊,乱世之中最不能长久的就是富贵闲人,我坐壁上观,必被两家所弃,我投靠一家,起码能赌一下,难道不是吗?”
“嗯,卢家主所言在理。”司神雨点点头,忽然却又怪笑起来:“可惜啊,所谓语以泄败事以密成,如今碎叶城之计已经被我识破,只怕我放出风去,你说李长陵会相信是谁泄露了他的筹谋秘计?李长陵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即便是他今日为了让你倾财铸城而许下重诺,但是事成之后,恐怕早晚会鸟尽弓藏的。”
卢钧策全身一颤,心中升起一道寒气,但是思量片刻仍旧咬着牙说:“司大人,还是不要在此行离间之计了,如今箭在弦上,卢某不会自断盟约。你说的这些对我没用,至少我没看到长陵公对我有任何隐瞒猜忌,大人千里独行,想凭借一条肉舌便叫我退缩,怕是妄想了。”
“哈哈,好”司神雨忽然大笑两声,道:“卢家主,我们不如打个赌吧?”
卢钧策眉头微皱:“赌什么?”
司神雨笑道:“既然你说李长陵对你知心相交,上下绝无嫌隙,那我就与你赌这个。若我猜的不错,他定是告诉你他一定会亲上芒上大典,当然你不用回答我是也不是,但是我告诉你他骗了你,他一定不会去的。不知卢家主,可敢与小女子一赌?”
卢钧策思量片刻,道:“赌注是什么?”
司神雨轻轻抬手,衣袂飘飘:“小女子身无长物,唯有自己了。”
卢钧策双眉猛地一挑,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还说她已经家败族破,时下竟真的仔细打量了一下司神雨,见她面若桃李、峨眉蜂腰,当真国色天香,再加一身惊艳修为,绝非凡俗妖姬艳女可比,堪称绝代佳人。
接着司神雨又说:“不过若是卢家主输了。你记住,总有一天我会再来旬阳,到时这边就是我的了。”
说罢,只见她忽然回首落剑,只听咻的一声剑吟,官道上、城墙上、高楼上、旬阳城中具被一剑劈出一道深深剑痕,剑痕由近及远,城墙石碎灰落、高楼飞檐瓦破角掉、远处的城中已经能听到吃痛的嚎叫声。
“你竟要半城?!”
卢钧策眼中神色异彩纷呈,极是怪异,也不知是惊还是什么。
“呵呵”司神雨还剑入鞘,纵身如孤鹤般飞去,半空中她高声道:“卢家主,我司神雨自诩人杰,何止半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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