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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8节（第1页）

&esp;&esp;片刻安静。

&esp;&esp;趴在地上的秦云飞抬起脖子，往后瞧，那三颗子弹，全部嵌进了后面的柜子里，一颗都没有打中他。

&esp;&esp;时瑾的枪法百发百中，不可能失手。

&esp;&esp;秦云飞大笑：“不敢杀我了吧。”他站起来，洋洋得意地笑，“姜九笙——”

&esp;&esp;三个字，彻底惹怒了时瑾。

&esp;&esp;枪口忽然抬起，子弹破膛，在半空擦出一道长长的火光。

&esp;&esp;“砰！”

&esp;&esp;秦云飞僵硬住，愣愣地抬手，摸到脖子，低头看手上，有血，那颗子弹，刚好擦过脖颈，只要再偏左一厘，他必死无疑。

&esp;&esp;他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再也不敢动一下。

&esp;&esp;时瑾持枪的手垂下，身体一晃，踉踉跄跄地往后退，甩了甩头，视线依旧模糊，有什么念头冲进脑子里，叫嚣着要为所欲为

&esp;&esp;他嗅到了，血的味道，令人狂躁、兴奋。他猛地抬起了手，枪口再次朝前。

&esp;&esp;门忽然被推开。

&esp;&esp;女人轻柔的声音，响在安静的夜里：“时瑾。”

&esp;&esp;是很熟悉的语调。

&esp;&esp;他抬头，殷红的眼，额头细密的汗从顺着脸颊滚下来。

&esp;&esp;“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杀人吗？”

&esp;&esp;女人走过来，一步一步靠近。

&esp;&esp;时瑾看不清楚她的脸，耳鸣声嗡嗡不停，灯光在晃，所有光影都沉沉浮浮摇摇欲坠，是幻觉还是倒映，都模模糊糊的，唯独胸腔里的心脏疯狂地在跳，呼吸紊乱。

&esp;&esp;她说：“是我啊，我是姜九笙。”

&esp;&esp;姜九笙。

&esp;&esp;三个字，令时瑾涣散的瞳孔，微微聚焦，眼前的影子靠近、放大。

&esp;&esp;不是，不是他家笙笙。

&esp;&esp;他扣了扳机，砰——

&esp;&esp;子弹打进了地板，刚刚好，就在一双黑色高跟鞋的正前方，高跟鞋停下来，站定不动。

&esp;&esp;时瑾猩红的一双眼里，空洞却灼热，他一字一顿：“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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