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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房间里,沙发上两道身影纠缠相抵。
空气里尽是急促的呼吸与寡淡的烟草味,女人被迫跪坐在男人腿上仰起脸JSG,乌黑长发绞着睡裙肩带散落白皙肩头,腰间与脑后被身前的人上了双层禁锢,稍有逃离意味就被加重手臂力道警告。
男人吮吻着她的唇瓣,仿佛是蓄意报复她几个小时前的闭门羹,专横又强势,就像他刚才抱起她走进来时一样,不给她任何反抗与逃避的机会。闷在心里数日的酸涩发酵成委屈汹汹涌进眼底,她被他吻得快要透不过气,长久之后才趁着他转移阵地寻到机会出声抗议:“你放开我!”
徐经野伏在她颈间贪恋吻了又吻,直至她再次运气提高了声量:“你喝多了,徐经野,放开我!”
他在她下巴上暧昧咬了咬,低沉声线泰然:“我喝多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徐质初:“…………”
他回手打开了沙发旁的台灯。她拧着眉还想再说些什么,昏黄光线下意外瞟见他左边颧骨上的淡色淤青,一时诧异到忘了反抗:“你的脸怎么弄的?”
他云淡风轻回:“你喜欢的前未婚夫打的。”
她又惊又疑,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你去见他了?”
徐经野按着她的腰压了下去,语气不现明朗:“现在这种时候你最好别跟我提别的男人。”
怀里的人还是挣扎:“他知道——你们说什——唔——”
他没耐性给她复述,扣着她又凶狠吻到她安静后才放开,不冷不热开腔:“也不知道关心我疼不疼。”
徐质初深呼吸着久违的氧气,气息不稳回嘴:“你活该。”
“我怎么就活该了?”他靠进沙发里,无视她的挣扎,把她往怀里又收了收,唇边的弧度不明,“我喜欢你就活该了?”
徐质初被他紧扣着腰无法动作,用力挣了挣,蹙眉道:“我不喜欢你!”
徐经野凉凉扯唇,另一只手刮了刮她的脸:“你不喜欢我,可是你喜欢的人却认为你喜欢我,这算怎么回事?”
徐质初脑袋里陡然一震,她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更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在诈她。她只犹疑不定慢了半拍回话,对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气定神闲笑了:“看来你们两个还真的因为我争执过?”
她板起还透着粉的脸,刚被他吻得潋滟的唇瓣一张一合驳斥:“没有!”
徐经野黯着眼底低笑一声,长指穿过她的黑发将她压向自己,隔着咫尺距离诱哄发问:“可是你的未婚夫对这件事积怨很深,你是不知情,还是装作不知情?”
暗色的空气在两人紧贴的距离间一路潮湿升温。她别开脸,躲开他的注视,也逃避自己的心虚:“他没有。他不是这样的人。”
“那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他。”面前人轻轻咬着她的耳廓,齿尖留下的痕迹深浅不一,轻易勾起层层战栗,“你是真的喜欢他吗,徐质初?”
那一层包裹在柔软耳骨上的薄弱皮肤又颤又麻,她被他紧扣着无处可躲,伏在他肩上闷闷嘴硬:“我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嫁给他!”
灼热的气流缓慢入侵裙摆,他低头吻着她颈侧,略作思索状:“可能是因为他的条件尚可,能给你新的生活,还有新的家庭,那个家里每个人对你都还不错,是这样吗?”
心底有种秘密被拆穿的羞恼,被她克制压在不耐外表之下:“不是!”
“你自我欺骗久了,连我都骗了过去。”男人并不打算听取她的回话,瞟一眼她已经滑到臂弯的肩带,裙摆内外里应外合作乱,“我曾经以为你真喜欢他,还真的想过成全你们。”
徐质初抗拒的动作一顿,没忍住抬起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管你想要什么,押他都不太明智。”他轻啄着她的唇,漫不经心解释,“凭他自己连娶你的本事都没有,你把自己的人生和未来押到他身上,这可靠吗?”
“你押他,还不如来赌我。”
她怔怔与他相视,漆黑的眸里雾蒙蒙的,片刻后,像是幡然从他的蛊惑里回过神来,扭头避开了他的吻,故作镇静姿态:“你先放开我。你不是要跟我聊吗?”
那是几个小时前。
徐经野看着面前开始混乱逃避的人,不禁在心里哂笑。原本他是想跟她冷静聊聊,可是她挂了电话后狠心把他晾在外面这么久,就算是看见她心急跑出来时消了他一半的火儿,但剩下的另一半她还是得负责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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