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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2页）

&esp;&esp;决非没有说话。他除了紧紧抱着央央的那个怀抱在颤抖外，没有任何的反应。

&esp;&esp;“……没事的，你是出家人，应该知道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谁都要经历的一步。”

&esp;&esp;央央劝着决非。

&esp;&esp;“……我知道，却不愿。”

&esp;&esp;决非的声音沙哑。

&esp;&esp;“如果可以，逆天改命又如何，我只要你活下来。”

&esp;&esp;央央咬紧了唇，她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脆弱。

&esp;&esp;这个男人，最是守规自律，顺应天道，何曾有过如此叛逆反骨的言论。

&esp;&esp;央央心中喟叹。

&esp;&esp;也算……值了。

&esp;&esp;她靠在决非的怀中，还有心情轻笑着：“逆天改命这种事让我来做就好了。”

&esp;&esp;决非的手收紧了。

&esp;&esp;央央感觉得出，自己这个身体流血已经超过了一定程度，她支撑不了多久了。

&esp;&esp;“我离去后，你把铃铛摘下来，权当做是我在陪你。我的尸骨你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种两棵柳树，夏天还能有树荫乘凉……”

&esp;&esp;央央絮叨的声音越来越低。

&esp;&esp;深夜的山上虫鸣都听不见，风吹过一地寂寥。

&esp;&esp;决非过了许久，颤抖着声音：“……央央。”

&esp;&esp;没有人回答。

&esp;&esp;怀中的少女就像是陷入了沉睡，安安静静靠在他的怀里，一如以往任何一天一样，嘴角还带着一抹温柔的弧度，神情安详。

&esp;&esp;“……央央。”

&esp;&esp;决非又唤了一声。

&esp;&esp;他的声音干涩紧绷，有着说不清的恐惧。

&esp;&esp;“央央……”

&esp;&esp;至始至终，无人回答。

&esp;&esp;夜深了，整齐的马队马蹄哒哒，为首的少年翻身下马，焦急冲上了山寨大门。

&esp;&esp;在他身后是几百士兵，手持兵器一起冲了进来。

&esp;&esp;“父王！母亲！”

&esp;&esp;燕却急吼吼冲了进来，脚步猛然一顿。

&esp;&esp;山寨里人很多。

&esp;&esp;几十个手持武器的壮汉东倒西歪，死了一地。

&esp;&esp;“……父王！”

&esp;&esp;燕却声音都发颤了：“您在哪儿？母亲在哪儿？您二位没事吧？”

&esp;&esp;他到底年纪轻，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接触一地尸体，脚都软了。

&esp;&esp;尸骸遍地中，燕却终于看见了他一路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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