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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第2页）

&esp;&esp;手机在结束和胡春漫的谈话后电量告罄，我赶时间，只好当面跟裴雁来请假。

&esp;&esp;去他办公室，人不在。我连问几个同事，兜转才得到“裴律师在小会议室”的答复。小会议室在一楼，我冲下楼梯，最后两级没踏稳，一脚滑下去。

&esp;&esp;落地闹的动静有点大，但小会议室门轴老化一直没修，被开门的响动盖住。

&esp;&esp;会议室里走出一男一女，背对着我，裴雁来落后半步，显出身形。

&esp;&esp;我看见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小米复述的那句“名字不错”。

&esp;&esp;“恭喜你，目的达成，满意了吗？”女人大衣配西装，烟嗓沙哑。

&esp;&esp;男人伸手拍女人的肩，但被她一巴掌挥落，他也不恼，“面包和自由两手抓……裴雁来，以前我说你贪心不足胃口太大，现在我收回这句话。你很不错。”

&esp;&esp;女人啧一声，骂：“神经。”

&esp;&esp;男人不理会，松松领带，声音轻缓：“但我们本来可以双赢。”

&esp;&esp;稀里糊涂的，我没听明白，只见裴雁来和男人握了手。

&esp;&esp;“谬赞。”他笑笑：“我没这个打算。”

&esp;&esp;女人闻言，低低哑哑冷笑一声，不再多话。她转身，突然和我对上视线。

&esp;&esp;或许因为操劳过度，这张脸露出老态，但美艳依旧，红唇凶猛。只需要稍作回忆，就能和多年前见过的面孔重叠。

&esp;&esp;草。

&esp;&esp;竟然是高文馥。

&esp;&esp;没想到是裴雁来的母亲大驾光临。

&esp;&esp;好在我是小人物，青春期和如今变化不算小，她目光只在我脸上停留短暂。男人却往前走两步，站到我面前。

&esp;&esp;看脸五十岁上下，个头和裴雁来差不多高，眼角有笑纹，但风度翩翩，英俊儒雅，有点面善。

&esp;&esp;“嗯……”他沉思片刻，突然笑说：“我知道你。你是林小山？对么。”

&esp;&esp;他叫出我的名字，事情开始变得诡异。

&esp;&esp;“……是。”我答得迟疑。

&esp;&esp;知道我？什么意思？

&esp;&esp;可我压根不认识这位是哪尊神仙。

&esp;&esp;更离奇的是，高文馥听到我名字后面色微变。她挑眉，这才施舍一个正眼给我。

&esp;&esp;“你是林小山？”她冷着脸，不怒自威：“裴雁来的高中同学？我见过你。”

&esp;&esp;我余光扫过裴雁来，他默不作声，像在看场好戏，兴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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