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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2页）

&esp;&esp;“就那样。”她说着，突然地反问道，“李溯你为什么要学文科呢？”

&esp;&esp;“什么？”李溯摘下口罩。

&esp;&esp;百里颦坦诚地说下去：“你很喜欢野生动物吧。将来能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就好了。考大学的话，学遗传也好，兽医也好，大部分还是理科比较占优势吧？”

&esp;&esp;他显而易见地停滞了。仿佛按下暂停键的画面，倏然间声音和影像都不再运作了一般。

&esp;&esp;李溯说：“我会考律师。”

&esp;&esp;“欸？”女生白皙如同羊脂玉的脸上浮现起意外的表情。

&esp;&esp;“我祖父是检察官，父母也都是律师。我们家有这种传统，所以我读的文科。”李溯平静地说，“其他的只是兴趣爱好而已。”

&esp;&esp;他说得已经很详细了。

&esp;&esp;百里颦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明白了。”

&esp;&esp;末了，她又朝他露出灿烂的微笑：“那你真的很不容易，要加油啊！”

&esp;&esp;他也颔首，继续做蛋糕。大约几分钟过后，李溯忍不住也问：“你有想法吗？以后要做什么——”

&esp;&esp;他没得到回音。

&esp;&esp;李溯抬头，发现格斗比赛被广告替代。起居室没开灯，室内太暖和，百里颦维持着那个姿势往沙发里陷落，最终整个人昏昏沉沉睡着过去。

&esp;&esp;蛋糕差不多被奶油和水果装点完毕。李溯用盒子盖好，然后把蛋糕转身放进冰箱。

&esp;&esp;自始至终，百里颦都没有醒来。

&esp;&esp;他无可奈何，上楼取了张毯子给她盖上。

&esp;&esp;他坐到她的位置旁边，软绵绵的沙发往下陷。他把电视音量稍微调低，扫了一眼时间，又看向百里颦睡着的脸。

&esp;&esp;她处于睡梦中。完美无缺的人偶纹丝不动，像发条耗尽，没来由的很叫人怜惜。

&esp;&esp;他身体倾斜着靠住垫背，手臂压到她身畔。李溯默不作声地盯着百里颦的脸，末了，他想，再等一会儿吧。

&esp;&esp;等一会儿再叫醒她。

&esp;&esp;这么想着，电视机里的广告已经结束，格斗比赛重新开始。

&esp;&esp;他把茶几上被百里颦席卷过的水果盘拿近，用原有的牙签挑香橙出来吃。

&esp;&esp;气氛热烈，肌肉漂亮的选手们在擂台上打得头破血流。李溯认认真真地看比赛。看好的选手输掉时，他也惋惜地感慨了一声。

&esp;&esp;李溯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esp;&esp;夜半时分，百里颦醒来过一次。

&esp;&esp;李溯家和他们家的构造很相似，因此在混沌中熟门熟路走到厕所、关上门开灯时，她才借由从没见过的瓷砖发觉不对。

&esp;&esp;不过，她也并没有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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