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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天一次，适当地减少，直到他慢慢地清醒过来。”

&esp;&esp;程岫有点惊讶。曹琋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大概出生政治世家的关系，从小到大听多了各地贫穷疾苦的新闻，早已习以为常，一思考就是政策改革，拨款援助，对个案并不在意。

&esp;&esp;曹琋说：“他是你的监护人。”

&esp;&esp;程岫说：“那他真应该谢谢我。我们什么时候走？”

&esp;&esp;曹琋说：“再等等。”

&esp;&esp;“等什么？”

&esp;&esp;“扫清后患。”

&esp;&esp;程岫刚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们潜入表舅妈的家。

&esp;&esp;曹琋说：“虽然我改掉了桑乐在民政管理所保存的dna资料，但是他在这个家里待过一段日子，说不定会留下痕迹，必须扫清。”

&esp;&esp;程岫说：“你觉得以后会有人对我的来历寻根究底。”

&esp;&esp;曹琋说：“宋昱还活着。”

&esp;&esp;程岫不说话了。

&esp;&esp;不错。

&esp;&esp;宋昱知道他的底细，可能还掌握着他复活的证据。只要宋昱活着一天，自己就随时会面临身份被揭穿的危险。而等来的，也绝不会是全国上下欢天喜地地庆祝他生还，甚至可能会以使用非法实验，让他安乐死。

&esp;&esp;曹琋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摩挲了下手背：“放心吧。他自己也是实验室的一员，非到万不得已，不会想和你同归于尽的。”

&esp;&esp;他一边说话，一边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堆婴儿用品，又从衣橱的身处翻出了儿童枕和被单。

&esp;&esp;程岫惊奇地看着他放入箱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你打算把东西带走？她不会报警吗？”

&esp;&esp;“当然要报警。”

&esp;&esp;说完没多久，曹琋破坏掉防火装置，把房子一把火烧了。

&esp;&esp;程岫惊呆了。

&esp;&esp;等烧得差不多，他冷静地报了警。

&esp;&esp;曹琋说：“不能影响邻居。”

&esp;&esp;程岫：“……”

&esp;&esp;之后，曹琋并没有离开，而是去了另一户人家翻东西。

&esp;&esp;程岫说：“这户人家也收留过桑乐？”

&esp;&esp;“桑乐父母在世时，曾雇佣她当保姆。”曹琋解释道，“有些保姆喜欢孩子，就会收藏他们用过的东西，比如……”他拿出一盒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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