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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妈妈磕头道:“回太妃娘娘的话,没有,奴婢们进去时,屋里一切如常,只是在窗子虚掩着,窗台边儿上有个杌子,像是踩着凳子从窗户出去的。”
&esp;&esp;乐昌公主正从榻上往起爬,听到那妈妈的话,恨声啐了一口,道:“你们这起子杀千刀的狗奴才,晚上为何不给县主的窗户插上?要是窗子插上了,恪靖何至于被人掳走都没人发现?”
&esp;&esp;那妈妈连忙哭道:“公主冤枉奴婢了,县主每天睡觉前,门窗都是奴婢亲自检查的,绝对都被插上了,只不知昨儿窗子为何开了。”
&esp;&esp;“放屁!”
&esp;&esp;气极了的乐昌一个枕头丢了过来,狠狠的砸到那妈妈的头上,那妈妈不敢躲避,只好接了,被砸得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esp;&esp;“别打她了,不是强盗钻门入户,是恪靖自己跑出去的。”
&esp;&esp;尹太妃阴着脸说:“如真是钻门入户的强盗?岂能连个了窗户都翻不过去,还用得着踩杌子翻窗?而且,昨儿恪靖早早的就打发下人去睡了,这里面定有蹊跷。”
&esp;&esp;说罢,猛的一拍桌子,道:“你们两个听着,县主不见了,你们俩是活不成了,你们的家人能不能活得成,就看你们老不老实了。”
&esp;&esp;那妈妈和宝玲听了,立刻面如死灰,那妈妈反应快,磕头说:“奴婢有负太妃娘娘和公主厚望,只能以死谢罪,只请太妃娘娘和公主看在奴婢无心之过的份儿上绕过奴婢家人,太妃娘娘有什么话尽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sp;&esp;尹太妃说:“恪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她为什么会大晚上的偷跑出去?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
&esp;&esp;事到如今,那妈妈不敢隐瞒了,遂将恪靖窜通荷花芙蓉,找奶哥张驴儿绑架晓媚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没把这件事儿的幕后主使者交代出来,算是给自己留了个后手。
&esp;&esp;乐昌听闻了此事后,没有埋怨女儿擅作主张,胆大妄为,反倒怪罪起晓媚来:“我知道了,定是李氏那贱人跟她的两个贱丫头里应外合,用计中计把我的恪靖给蒙骗了,真真是太恶毒了!”
&esp;&esp;尹侧妃一听,赶忙说:“那咱们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那两个贱丫头拷打起来,等她们招认了,看那李氏还有什么话说?”
&esp;&esp;尹太妃道:“这两个丫头就交给白二家得去审吧,时间紧迫,恪靖一个小丫头家,若是落在那些乌七八糟的小人手里就坏了,那妈妈,本宫许你将功折罪,你这就出去找恪靖的奶哥,问问他昨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是真是他的人把恪靖给绑了,让他保护好她,把她安置妥当了,晚上趁着天黑时,咱们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把她接回来。”
&esp;&esp;那妈妈一听活命有望,登时心花怒放,感激涕零的说:“是,多谢太妃娘娘开恩,奴婢这就去找张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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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悲催的恪靖
&esp;&esp;那妈妈赶着出去找张驴儿了,尹太妃也派出了不少心腹之人出去暗中寻找恪靖,白二家的把荷花和芙蓉被带进屋里来了,乐昌公主勉强坐了起来,目光阴毒的盯着二人,咬牙切齿的说:“好你们杀千刀的贱婢,竟敢窜通了你们主,算计我的女儿,你们打量着你们是高阳的人,本公主就不敢拿你们怎么样了吗?呵呵,这会子就算本公主把你们千刀万剐了,谅那高阳长公主也不会为你们这两个贱婢出头的。”
&esp;&esp;荷花和芙蓉被她的一席话吓得魂不附体,晓得自己已经里外不是人了,只能不停的磕头解释着,说两人确实是亲眼看着晓媚被带走的,她们为了做足戏,在后花园儿里呆了一夜,吹了一夜冷风,早上发动着演起戏来,她们根本不知道恪靖失踪是怎么一回事。
&esp;&esp;乐昌却冷笑说:“你们的意思是昏迷不醒的李氏从张驴儿手中逃脱,完好无损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还是张驴儿眼瞎,把恪靖当成是李氏带走了?你们当本公主好糊弄吗?给我拖出去堵了嘴使劲打!打到她们说真话为止!”
&esp;&esp;乐昌一声令下,白二家的便领着人将荷花和芙蓉拖了出去,外头很快便响起了板子打在身上的沉闷声音,以及荷花和芙蓉被堵了嘴,发出的呜呜声。
&esp;&esp;可两人痛得死去活来,屁股和大腿都被打烂了,还是坚持亲眼瞧着晓媚被人带走,不知恪靖是怎么一回事。
&esp;&esp;乐昌摆手,令白二家的将荷花二人先拖下去关好,等那妈妈待会消息在做定夺,这才看向宝玲,她的眼神不带半点温度,完全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esp;&esp;宝玲早在恪靖失踪之际便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此刻浑身一震,磕了个头,道:“奴婢失职,奴婢自行了断,只请公主看在奴婢无心之过的份儿上,绕过奴婢家人。”
&esp;&esp;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猛的向喉咙戳去,用力之大,竟把整根簪子都戳进去了。
&esp;&esp;慕容春和慕容夏何时见过这样的画面,姐妹俩尖叫一声,浑身颤抖着捂住了眼睛,满心都是惊惧,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esp;&esp;屋中几个心腹丫头婆子瞧着这一幕,也是兔死狐悲,心有余悸。
&esp;&esp;虽然主子依赖她们,可出了事儿,却并无半点儿情分,好像她们的命就不是命,她们的命就一钱不值似的。宝玲不是第一个替主子受过的奴婢了,先前她的奶嬷嬷不就因为楚王跟乐昌恪靖赌气,被杖毙了么?
&esp;&esp;她们知道,宝玲不是头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那么下次,下下次,会不会轮到她们?!
&esp;&esp;宝玲倒在地上,喉咙里的血汩汩的往外流着,嘴巴和鼻子里都冒着血沫,看起来恐怖极了。乐昌却厌恶的挥手,冷漠的说:“赶紧把这贱婢拖出去埋了,看脏了屋子!”
&esp;&esp;两个婆子怀着悲哀的心情,上前拖着尚未死去的宝玲,向外面去了。
&esp;&esp;尹太妃拿帕子掩着鼻子,像是在掩着满屋的血腥味道似的,冷冷的开口说:“拿水进来,把地洗了,罗通家的,派人给我死死盯着李氏,这事儿若真是她从中捣鬼,本宫定要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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