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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铺好床后,大家围着我想听新闻,我说是打架进来的,在郊区分局和审查站关了一个多月,从来没有提过审,听说是判三年劳教,但至今也没有看到劳动教养通知书之类的东西,糊里糊涂的来到了这里。
“只有劳教就乱搞,没书对,骑单车闯了人也可以送劳教。”一人愤愤不平地说。
“劳改要好些,至少要经过法庭审判,正规一些。”
大家七嘴八舌地声讨起劳教制度来。
一个大块头咬牙切齿地说:“二年的劳教可能搞四年出去,妈妈的瘪。”
我问:“不会吧,两年就是两年,怎么要四年才能回去?”
大块头用拳头对着一旁的矮个子的肚子比划着说:“打一架,加一年,打两架,加两年,全凭干部一句话,我本来住在一楼要回去了,这不,打架,加了一年,又住上来了。”说完停住了前后舞动的拳头。
我望着这个身高180CM,体重200多斤,25岁左右的大块头,整齐直立的平头,厚厚的嘴唇,大大的鼻,浓重的眉毛下,一双冲满杀气的眼睛,咄咄逼人,一看就知是一个靠拳头闯天下的人,有人叫他冲哥。
我也跟着叫冲哥,我说:“冲哥我三年不会搞六年回去吧!”“有我照着你,不会咯。”冲哥豪爽地拍着我的肩膀。
小个子附和着:“跟冲哥混没亏吃,我宜军矮子没有冲哥罩着,早就搞醉哒”。“我蔡三烂也是”。
从大家的附和声中我听出了,冲哥就是306号子里的牢头。
也许冲哥看着我和他是同行,对我特别关照,吃晚饭打菜的时候,要孙卫东不要插在我前面,使我能跟在他后面。
他说:“在这里要放机灵点,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别看有些人跟你铁哥们似的,转眼他可能就把你说的事情汇报到干部那去,到时吃了亏还摸风不到。”我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这里开饭是食堂工作的劳教人员用盆子和桶挑到每层的楼梯口,再排队打饭。每人四两饭,一瓢菜,一瓢汤。
我一个碗装上饭再盖上一瓢白菜,另一个碗接着酸菜汤,在号子里没有桌子,只好放到床上,边吃边问:“这里什么时候吃肉咯,肚子里没一点油水了”。
6路车说,你来得不巧,今天中午才吃完肉,每星期的二、五的中餐吃红烧肉,你要等到下个礼拜二才能吃上肉了。
我摇着头调侃:“我一直运气都差,这里吃肉还扎实吗?”“还算扎实,就是肥肉多瘦肉少,瘦肉都被下面的组长们选掉了”。
我说:“现在只要有肥肉吃就要得,这胃里硬是亏油了,在审查站没吃过一餐好肉,虽说是每星期也有两餐肉吃,但那是菜里面放了一点肥肉丝,吃半天都吃不出肉味”。
冲哥说:“在这里想要吃餐好肉,那就得家里送来,或者要值班的人买腊肉来,自己煮。
诶,你不是有个五不烂在下面值班吗,到时候要他跟我们带点腊肉进来吃吃”。
我说:“没问题,尖指甲跟我是铁哥们,到时候有钱了,叫他跟我们买点腊肉来就是了”。
冲哥说:“他不会剁你吧?”我装着老油子似的:“他怎么会剁我咯,但这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懂,至少他要有吃嘛”。
“他吃是肯定的,他不会抽个七成的油水吧”。
“这点放心,他要抽个七成的油水还是朋友吗?”
我一个劲的吹,讲着大话,实际上,我心里也没有底。尖指甲跟我从分局到审查站,又从审查站一起来到这里,应该产生了一定的战斗友谊,但我还是不能肯定,他现在会不会抽我七成的油水?
清晨六点,大家被一阵急促的哨子吹醒,楼下带班的人(监督别人干活的劳教人员)在下面快活的学着吹军号的曲调唱着:“饭熟嘎哒呆!菜熟嘎哒呆!吃饭哒呆!还不起来!还不起来!没得吃哒呆!”
我提着裤子说:“这些人还蛮快活啊!”
赵发财鞋都不穿了,抬起头气愤地说:“这些人不做事当然快活啦”。
大家手忙脚乱地洗涮完后,刁着烟,撑在走廊的拦杆上等饭吃。
七点钟,馒头和酸菜汤准时送达,大家三口两口地吃下两个二两的馒头,就到楼下集合。
七点半,排着队走出矽沙中队的铁门,往劳教所围墙外的采集矽沙矿的山上工地走去。
出了大门不多远转个弯,就看见一条能通行两辆卡车宽的黄色的砂石道,两边都有坎,路象沟渠一样成40度的斜坡延伸到山里。
爬上山坡,我的天啊!硕大的一个石头山,挖掉了三分之一,露出方圆几百米的新石,人在这里简直就象沧海中的一叶孤舟那么渺小。
要在这把山上的石头炸开,把大块的矿石敲小,搬到斗车上,拖到五百米开外的地方,倒在一个坎下,再由运输中队的劳教人员,装上卡车运到外面的工厂加工。
每人一天要拖四十斗车矿石才算完成了任务,上午二十车下午二十车,提前拖完可以提前休息,少拖一车加期一天。
四十斗车的任务本来就相当繁重了,由于带队的大组长手下有几个小组长,小组长手下有几个带班的,带班的手下还有几个站墙子(帮忙打那些不服从他们的人)的人,这些人不干活,把他们的任务摊到干活人的头上,这样一来,干活的人的任务就不是四十车而是五十车或者六十车了,根本就不可能提前干完,稍微慢一点,站墙子的人手里的木棍就打了过来,他们不管你死活的乱打,打断手脚的事情经常发生。
有个叫宁青松的人,由于完不成任务,站墙子的人打他他还手对打,几个站墙子的人一拥而上,打得他昏死了过去,抬到医院发现他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右手尺骨骨折。
这人虽然被打成了骨折,也没有很大的抱怨,他因祸得福,打上石膏绷带,保外就医回去了。打人者有两人被关到了严管中队,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里打人不是没人管,百来人的队伍就两个干部,他们一般只负责带出去和带进来,带出所后,进了工地基本上就是大小组长们的事了。
他们管也管不过来,这里的流子不怕干部打,他们知道干部打人不敢伤筋动骨,顶多也就扇你两耳光,踹你两脚,一个个脏兮兮的,用手打他们还怕打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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