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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2页）

&esp;&esp;“所以，”k问，“在这两部作品中出现的角色，都是‘二组’成员？”

&esp;&esp;“是。”

&esp;&esp;“导演、经纪人、男优都是？”

&esp;&esp;“都是。”

&esp;&esp;“包括eros？”

&esp;&esp;“包括eros。”店主望向远处。苍茫与黑暗中，虚无的海洋于彼处真实存在，“真快，离eros过世，竟也已经七年了啊……”

&esp;&esp;k再次想起了那次审讯。2213年2月。那狭长的审讯室。淡绿色单面玻璃。g?del凄厉与灰败并存的眼神。时钟快转般加速老去的，病榻上的eros。那黑暗中暂存的光影，光影的流动反差。像一场失败的自体演化。k也想起更早之前，刚升任技术标准局局长不久，在西伯利亚，他首次亲见“重度退化刑”之情景。冰雪禁锁的流刑监狱。兽与兽的彼此吞噬。浮光掠影……

&esp;&esp;“那两部作品是用来做什么的？”k追问。

&esp;&esp;“这说来话长。”店主稍停，“嗯……正如你们所说：做了些推测，这些看法被她夹藏在《圣经》纸页中。我必须说，她的猜想多数正确。最初‘二组’之所以拍摄这两部影片，确实是为了传递信息……”

&esp;&esp;“冒着被

&esp;&esp;2219年12月5日。夜间10时29分。台湾北海岸。

&esp;&esp;背离于海。这是个地形狭长的微型谷地。两座平缓小丘夹立于旁。谷地一侧，窄仄的产业道路沿着山坡蜿蜒而上。

&esp;&esp;小路荒僻。除了杂草蔓生的田野外，路旁尽是废弃农舍与工寮之类的简陋建筑。远处，树与树沉入暗影中。清冷山岚掩袭而下。如雾气之幽灵。

&esp;&esp;车辆驶近一座矗立于山坳阴影处的小型建筑。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并未驾驶飞行船。

&esp;&esp;建筑看来就是工寮模样。粗粝的混凝土。古典时代的铁窗与石棉瓦。破损的，尘灰覆盖的玻璃窗。

&esp;&esp;室内并无任何光线。

&esp;&esp;“到了。”

&esp;&esp;店主关上车门。沙尘自地面扬起。但由于亮度晦暗，那沙尘并不是可见的，仅有气味存留于人的感官意识之中。

&esp;&esp;“两位请稍等——”

&esp;&esp;店主的脸隐没于帽檐阴影下。他按下门铃（泛黄塑料壳上的红色小钮；电线松脱外露），而后敲门（质地粗廉的铝门）三下。稍停，而后两下，而后一下。十数秒后，重复一次。

&esp;&esp;门内响起轻微脚步声。

&esp;&esp;“谁？”男声。

&esp;&esp;“是我。”店主回答，“rebrances。”

&esp;&esp;门开了。男人立于阴影中。黯淡灯光自外斜斜射入。他的下半身浸没于某种昏昧的、光的液体之中。而上半身仍与黑暗融为一体。如黑暗之一部分。

&esp;&esp;“为你们介绍一下——”店主说，“这是j。”

&esp;&esp;“经纪人j？”k问。

&esp;&esp;店主微笑。“是，经纪人j……j，这是k，这是eurydice。”

&esp;&esp;j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三人分别握了手。

&esp;&esp;灯光亮起。k发现他们置身于一处粗陋工寮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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