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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幸灾乐祸就对了（第2页）

&esp;&esp;“好了。镜石呢？”

&esp;&esp;“啊？什……哦，哦。”兰不远把手探进袖袋，“隐匿了气息，无法用芥子囊。我把它放在……”

&esp;&esp;片刻，她抬起直勾勾的眼睛：“……没了。”

&esp;&esp;无道冷笑两声。看他的表情倒不是很意外。

&esp;&esp;“完了。”兰不远呆若木鸡，“凤倾绝完了。肯定是掉到花仙真君的车上去了。凤倾绝的秘密要被人发现了。”

&esp;&esp;她抬起头来，哭笑不得地说：“我怎么有一点点幸灾乐祸啊……”

&esp;&esp;“幸灾乐祸就对了。”无道说。

&esp;&esp;兰不远以为他又要嘲讽她，不料他唇角一弯：“我也是。不过别抱什么希望。”

&esp;&esp;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各自把头转向另一边。

&esp;&esp;半晌，兰不远弱弱地问：“今晚我睡哪儿？”

&esp;&esp;……

&esp;&esp;素卿醒了。

&esp;&esp;凤倾绝坐在床头定定地望着她。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目光。

&esp;&esp;从前她住在山林里，与群兽为伍，她忘记了人类和兽类不一样，他们笑的时候未必是高兴。初见凤倾绝，他那春风般的微笑就烙进了她干净清澈的心里，怎么擦也擦不去。

&esp;&esp;为了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她走出山林，打听到了他的身份，然后找到了去见他的唯一途径——晋选女炉。她并没有考虑任何多余的问题，在她认知里，求偶就是这样的，找到他、告诉他，这不丢人。

&esp;&esp;一切都很顺利。她并不觉得奇怪。她是丛林之王，百兽都听她号令、受她驱使，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办不到的。

&esp;&esp;她如愿以偿进入黑水迷城，出现在凤倾绝的面前，告诉他她的来意和心意，他接受了。

&esp;&esp;她和他在一起了，他娶了她，每时每刻，他都是那样笑着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以为他也和她一样幸福快乐。

&esp;&esp;她曾以为如果他的父母没有出事，她和他就会一直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

&esp;&esp;但她醒来这一刻，忽然就懂了。

&esp;&esp;她从来也没有看懂过他。他脸上和眼睛里的笑，只是浮于表面的冰层，在那底下，那些汹涌澎湃、不欲人知的部分，才是真正的冰山本体。

&esp;&esp;不潜下去，永远也看不见他的真正面貌。

&esp;&esp;而此刻，他对她敞开了冰山一角。

&esp;&esp;“素卿。你都听到了吧？”

&esp;&esp;他神情温和，脸上没有挂着他惯用的假笑。

&esp;&esp;“听到了。”直觉告诉她，撒谎可能会死。她的心脏怦怦地乱跳起来，这个陌生而又真实的凤倾绝让她感觉到了恐惧。她昏迷的时候，的确能听见周围的声音，她知道他的父母已经被找回来了，也知道他刚才对着另一个女人说“温香软玉”，她还……听到了更多东西。

&esp;&esp;“那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并不是一个好人，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一个人，也不是……你爱的人。”他轻轻吁了口气，“面具戴得久了，真的会很累，很让人窒息。”

&esp;&esp;“放我走。”她说。

&esp;&esp;凤倾绝笑了。他一笑，又变回了那个世人熟知的凤倾绝——风华绝代、温润如玉、翩翩公子，见之忘俗。

&esp;&esp;她浑身发冷，重复一遍：“放我走。”

&esp;&esp;“怎么说起傻话来了呢，”凤倾绝笑道，“你是我的夫人，黑水界的女主人。这些疆域都是你的。你想去哪里，夫君都会陪你去。”

&esp;&esp;暗卫轻轻叩响传声金板：“禀城主，五花界莲君和花仙真君求见。”

&esp;&esp;“知道了。我这就来。”凤倾绝声音清润，带着笑意。

&esp;&esp;“我要去。”素卿坐了起来，“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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