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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2页）

&esp;&esp;其实神棍一开始不叫他小万万的，他叫他小烽烽。

&esp;&esp;但是后来有一天，神棍忽然郑重其事通知他：他不能叫小烽烽了，因为自己交了一个好朋友，那个人比万烽火可重要多了，小峰峰的名字要让给他。

&esp;&esp;当时，万烽火耸了耸肩，意思是随便，无所谓，反正哪一个都不是自己喜欢的，无非从一个难听的称呼换成另一个难听的称呼而已。

&esp;&esp;但是事后一想，真是酸溜溜的：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就不能叫小烽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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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木代和神棍的

&esp;&esp;出事之后，聘婷一直留在小商河的家里，由郑伯照顾，每隔两天，会有专门聘请的医院护士过来，带她洗澡擦拭身体，每个季度检查一次身体健康。

&esp;&esp;对郑伯和护士来说，都是轻省的差事，因为聘婷的疯不是那种张牙舞爪声嘶力竭型的，她安静到近乎呆滞，常常从早到晚都坐在地上，偶尔会伸出手，惧怕似的指着明明毫无任何污渍的地毯。

&esp;&esp;郑伯说的“不对劲”，要追溯到好几天前的晚上。

&esp;&esp;小商河由于地理位置因素，到了晚上特别安静，经常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郑伯上了年纪，对风声早已习以为常，但对其它的异动极为警醒。

&esp;&esp;那天睡到半夜，他一个激灵就醒了。

&esp;&esp;有幽幽的歌声，细丝样在空寂的屋子里飘渺盘旋。

&esp;&esp;聘婷在唱歌。

&esp;&esp;聘婷从来都是个能歌善舞的姑娘，小时候跳过芭蕾舞，唱的也婉转好听，虽然半夜里来这么一出显得突兀，但可能是换了一种疯法吧。

&esp;&esp;郑伯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esp;&esp;有了罗文淼的前车之鉴，谁也不知道聘婷会不会哪一天也不声不响地跑掉，所以她的房间一直是反锁的，但为了方便照看和递送东西，门的上半部分改成了类似栅栏模样。

&esp;&esp;这也是为什么歌声听来那么清晰的原因，这房间不隔音。

&esp;&esp;三更半夜，循着歌声而走，难免后背发凉，郑伯硬着头皮蹭到了门边，这才发现，聘婷不止是在唱歌。

&esp;&esp;她还在跳舞。

&esp;&esp;完全不同于她之前细柔曼妙的舞步，动作大开大合，姿势古朴怪异，像是围着什么东西，且歌且舞。

&esp;&esp;罗韧问：“她唱的什么？”

&esp;&esp;“来来回回，两字一顿，就八个字。”郑伯努力回忆，“她唱，端住、虚竹、飞兔还是匪徒来着、猪肉。”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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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连几天风平浪静，罗韧没有任何消息，如果这么一直沉寂下去，木代相信，没过多久她就会把诸如落马湖啊罗韧啊等等给抛到脑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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