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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第1页）
&esp;&esp;霍染因讶然，他立刻回顾自己的思维链，试着重新组合排序，不自主的把食指放在唇边。
&esp;&esp;这个时候，在叙述的过程中一直张开五指、指尖交点s福尔摩斯的纪询抽出一根手指，拨开霍然因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一晃：“好了，别想了，干什么继续折腾自己受伤的手指吗？听我说就好，我不会把你带进沟里的——”
&esp;&esp;他戏谑一笑。
&esp;&esp;“怎么也要好好报答晚上的救命之恩，对吧？你可还为我做人工呼吸了呢。”
&esp;&esp;说着，纪询已经迅速切入正题，不给霍染因留有任何额外反应的时间。
&esp;&esp;“你没看到，当然是想不到的。”
&esp;&esp;“今天我来这里，本意不过调查奚蕾藏着的关于唐景龙的秘密。唐景龙的计划环环相扣，甚至掐着时间安排了陆小恩的手术，足以证明奚蕾掌握证据后并没有立刻用来威胁唐景龙。这段长长的时间里，奚蕾没有理由不找人商量这个秘密。程正，是奚蕾的老师，是能够自由来往外界又深知世界上阴暗罪恶的人，如果奚蕾要找人商量，他是案一·完。
&esp;&esp;聊完了天，时间居然已经到了凌晨四点。
&esp;&esp;然而再晚也得驱车回城，纪询如愿坐上了霍染因回程的这趟车，车子的副驾驶座上，他将椅背放到最低，哈欠连天：“何必这么辛苦？你今天白天探了陆平的底，下班后又开了四个小时的车来这里，来了这里还上山挖土又给我人工呼吸，然后主持工作听我说了半晚上的故事，现在居然还要再开四个小时赶回宁市——这一天过不去了吧。”
&esp;&esp;霍染因专心致志地开车。
&esp;&esp;“警察弟弟，”纪询嫌无聊，又说话，语重心长，“办案老这么辛苦，容易猝死，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esp;&esp;“天黑路远，山道崎岖。”霍染因突然道。
&esp;&esp;“嗯？”
&esp;&esp;“我体谅你知道我疲劳驾驶，于是拉我说话，”霍染因，“但我们能说点阳间话吗？你就真不怕我在听你说话的过程中，情绪一个激动，没控制好方向盘，将车开进山沟里，一起玩完？”
&esp;&esp;“嘁。”纪询撇嘴，“上回玩车神驾驶后还说会保护我，就是这种保护法？”
&esp;&esp;霍染因叹了一口气。
&esp;&esp;“只要你乖乖听话，闭上嘴巴，我保证你到宁市的时候，一根寒毛都掉不了。”
&esp;&esp;“如果我不乖呢？”纪询好奇问。
&esp;&esp;“现在我们置身荒山野岭，而我在下班时间。”霍染因温柔道。
&esp;&esp;“——等等，你分明在加班。”纪询嗅到危险，飞快纠正。
&esp;&esp;“我能自觉加班，也能自觉休息。周局再周扒皮，也不至于现在打电话让我在——”霍染因故意看了一眼时间，“04：34分，工作。”
&esp;&esp;“啊，都凌晨四点半了吗？我困了。”纪询突然乖宝宝。
&esp;&esp;“就这么怕我对你做什么？”霍染因忍不住嗤笑，“在酒吧里，你不是很open吗？”
&esp;&esp;“我看不透你啊。”纪询说。
&esp;&esp;“这不好吗？有足够的神秘感和新鲜感。”霍染因回答。
&esp;&esp;“这当然不好。因为未知，意味危险。”纪询两手插兜，侧头看人，“霍队长，对我而言，你是个很危险的人，而人类是趋利避害的。”
&esp;&esp;霍染因不再说话，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路程。
&esp;&esp;“有毯子吗？”纪询突然说。
&esp;&esp;“没有。”
&esp;&esp;“好像有点冷。”他望了望车载空调的出风口。山间气温低，车载空调已经开了，普通坐车还行，但是要睡觉的话，体温降低，应该会不太舒服。
&esp;&esp;他的话音刚落，车子停了。
&esp;&esp;霍染因依然懒得说话，直接把外套脱下来丢给他，再继续开车。
&esp;&esp;“谢了。”纪询抱着霍染因的外套，舒舒服服躺下来，这件外套还带着霍染因身上的体温，他在这样适宜温度的包裹中，慢慢的，慢慢睡着了……
&esp;&esp;这趟位于车上的睡眠意外的还行，耳旁始终有淙淙的水流声舒缓他的神经，也不知道是梦还是什么，他似乎看见霍染因在他睡着的时候，替他扯了扯下滑的外套。
&esp;&esp;如果我正睡着，我是怎么看见的这一幕的？
&esp;&esp;纪询有趣想，然而这一幕幕又分外清晰，他甚至看见霍染因伸过来的是右手，他的针织衫撩高了，露出一截手腕，手腕擦破了丁点皮，红红的，一眼看去，像烙了个吻在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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