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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第2页）

&esp;&esp;这里有为纪夫人和舒静娴供着的长明灯。

&esp;&esp;卫灵儿悄悄抬眸，去看舒瑾背影。

&esp;&esp;她知道，舒瑾已猜到她出现在北灵寺的原因，以为的厌烦与不悦并没有寻见半分踪迹。

&esp;&esp;卫灵儿心神再定几分。

&esp;&esp;舒瑾点了三炷香递给她，没有多言。

&esp;&esp;卫灵儿也没有说什么，郑重接过香，祭拜舒瑾的娘亲和大姐姐。

&esp;&esp;有些话，已不必多说。

&esp;&esp;过得一会儿，卫灵儿又随舒瑾从佛堂出来了。

&esp;&esp;“再半个时辰该天黑了，早些回府。”舒瑾对卫灵儿道。

&esp;&esp;卫灵儿“嗯”一声，想一想，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和舒瑾告辞。

&esp;&esp;舒瑾在佛堂前留步，吩咐明言送卫灵儿回府。

&esp;&esp;暮色四合，他站在廊下看卫灵儿纤细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之中，方折回佛堂。

&esp;&esp;却待回到府中，卫灵儿仍为自己今日冲动而翻涌起淡淡的懊恼情绪。

&esp;&esp;夜里梳洗过后躺在床榻上，回想起来，忍不住双手捂住脸。

&esp;&esp;幸好大表哥没有不高兴。

&esp;&esp;否则，她对自己今日的冲动会远比现在后悔。

&esp;&esp;但也算能给老夫人一个交代……

&esp;&esp;卫灵儿一面自我宽慰，一面认真反省，在纠结中渐渐睡去。

&esp;&esp;那之后到舒瑾迟迟不回府期间，卫灵儿再也未动过去北灵寺的心思。

&esp;&esp;她老老实实在府里照顾枣儿和渺渺。

&esp;&esp;而舒瑾今年在北灵寺待的时间比往年都更长，实则是在等人：明行被他派去川蜀，寻徐庭耀说过的那一位老宫人。从徐庭耀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他便将明行派了出去。是以，在北灵寺待了半个月后，他等到明行从川蜀回来了。

&esp;&esp;明行日夜兼程从川蜀赶回来，路上不知跑死多少匹马。

&esp;&esp;舒瑾见他风尘仆仆，命明言去准备热水和饭菜，只问：“见到人了吗？”

&esp;&esp;“是。”

&esp;&esp;明行低声回禀，“按爷的意思问过那人，但她说记不大清楚宫宴上发生的事，且当时也不在殿内伺候。”

&esp;&esp;“不过，她说大小姐途中离开过宴席。”

&esp;&esp;“印象里大小姐不曾喝醉，且口齿清晰让一名宫女帮忙引路，去更衣。”

&esp;&esp;舒瑾沉默听罢明行的话，神色莫测。

&esp;&esp;半晌，他问：“这一趟去可曾暴露了身份？”

&esp;&esp;“没有。”

&esp;&esp;明行回答道，“那老宫人也不知是何人打听当年的事，请爷放心。”

&esp;&esp;舒瑾颔首，让明行下去休息。

&esp;&esp;他又去了佛堂，坐在蒲团上，正对着佛堂里的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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