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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2页）

&esp;&esp;“在周蕊蕊摔下去的山崖边，没发现博斗的痕迹，自己掉下去的可能性很大。”

&esp;&esp;“你的意思是，周蕊蕊是失足摔下山崖的？你有没有想过，在赵怡婷、张语萱先后发生意外的情形下，她有必要走到山崖边上吗？”

&esp;&esp;萧强苦笑：“当时具体的情形，谁也不知道。如果周蕊蕊是被人推下去的，凶手只有一个，那就是最后幸存下来疯了的那个女孩。”

&esp;&esp;戴晓梦不可能是杀人凶手。这点，苏雅也清楚。其实，在整个事件中，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周蕊蕊。去大塘古村度假是她提议的，别墅又是她安排的，和赵怡婷住一个房间的也是她，最后离开别墅的还是她。

&esp;&esp;如果周蕊蕊没死，苏雅几乎可以肯定周蕊蕊就是凶手。问题是，周蕊蕊也是被害者。

&esp;&esp;“那，摔下山崖的，的确是周蕊蕊吗？她的脸，是不是摔得没办法认出来？”

&esp;&esp;“的确是周蕊蕊。你放心，现在验尸的方法很多，并不仅仅靠一张脸。你也是学医的，不会不相信法医的水平吧。”

&esp;&esp;苏雅并没有因为弄清楚赵怡婷她们的死因而感到一丝一毫的高兴。相反，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esp;&esp;赵怡婷她们的死因和戴晓梦的叙述并没有抵触，可见，戴晓梦并没有骗她。

&esp;&esp;可是，这么多意外死亡，如果说仅仅是巧合，实在难以置信。在这一系列看似意外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恐怖的死亡铃声，是戴晓梦的幻觉，还是死神的召唤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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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天色暗了下来。

&esp;&esp;苏雅刚走出公安局，就被守株待兔的大海发现了。

&esp;&esp;“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esp;&esp;苏雅没理他，抬头望向浩瀚的苍穹。西下的夕阳不再拥有耀眼的光与热，失去了威力，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般有气无力地俯瞰大地。街道上，形状各异的霓虹灯闪耀着世俗而华丽的色彩。繁华依旧，行人如蚁，一个个漠然穿梭，忙忙碌碌，没有谁有时间去关心他人的命运。

&esp;&esp;真寂寞啊！苏雅心里幽幽地叹息着。她突然想起那个自命为上帝却抱着老马痛哭的尼采，也许，人生真的只是一场无法逃避的悲剧？

&esp;&esp;大海嬉皮笑脸地凑过来：“饿了吧，一起去吃饭？”

&esp;&esp;苏雅收拢了思绪，冷眼瞧着大海。

&esp;&esp;大海干笑了几声：“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心情再不好，饭还是要吃的，对吧。再怎么着，也不能亏待自己！”

&esp;&esp;苏雅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地回答。”

&esp;&esp;“没问题！我是什么人？从小就是老实人，你尽管问吧！”

&esp;&esp;“你发誓，不准骗我。”

&esp;&esp;“我发誓，绝不骗你！”

&esp;&esp;“你听清楚了，我的问题是，到现在为止，你一共追过多少女孩子？”

&esp;&esp;大海傻眼了。

&esp;&esp;“怎么了？不愿意回答？”

&esp;&esp;大海忙摆手：“不是，只是，你要给我点时间，我要好好算算。一个、两个、三个……六个、七个……”

&esp;&esp;没等大海算完，苏雅扬手拦住了一辆的士，坐上去了。大海眼疾手快，拉开后面的车门钻进去了。

&esp;&esp;“南江市医学院。”　告诉司机目的地后，苏雅继续追问大海，“数清楚了吗？”

&esp;&esp;大海仿佛做了错事的小孩子般，扭扭捏捏：“好像是十七个……”

&esp;&esp;“你确定？”

&esp;&esp;“差不多吧，不是十七个，就是十八个，我记不清了。”

&esp;&esp;苏雅强忍着笑意：“那追到手的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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