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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1页）

&esp;&esp;钟情叹了口气，决定先处理最重要的问题：“不要再废话了，先到玄关那边，我们要走了。”

&esp;&esp;“那我有事的话，会比较好吗？”夏兔的眼眶红了。

&esp;&esp;钟情皱起眉头，她是一点也不愿意，把逃跑的时间浪费到说教上。但不说清楚，夏兔看样子是连走都不走，她的乖女儿怎么变成了这个德行……

&esp;&esp;“能不能不要再争论对与错？夏兔，那是一条人命，一个人因为你死了。那个人有父有母，有自己的生活，他和我们是无差别的生命。你才十岁，怎么能这样毫无怜悯之心。除了杀人，肯定有别的解决办法的，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esp;&esp;“我说了，”夏兔哽着嗓子：“一开始发现小白说了，讨厌周容也说了。”

&esp;&esp;——她确实说了，一脸害怕地说了。钟情以为没那么重要，她有很多借口去解释那些都是不要紧的，她没有听进去。

&esp;&esp;“好，对不起，妈妈跟你说对不起行不行。兔兔，我们走吧。”

&esp;&esp;夏兔遇到这样的事，作为家长钟情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她真是怕死夏兔哭了，她一哭，那个怪物好像就要从哪里钻出来一样。

&esp;&esp;夏兔的心里堵堵的，妈妈跟她说“对不起”……

&esp;&esp;她一晚上不跟她讲一句话，好不容易现在肯说，莫名其妙的一句“对不起”，然后就结束了话题。

&esp;&esp;“如果我做错了，妈妈要教我是哪里的错。我也会跟小白讲一下，这样我们下次就不会再做错了。”

&esp;&esp;她不想被妈妈当做无药可救的坏孩子，她是想学好的。

&esp;&esp;钟情只觉得自己踹到了一块顽固不化的石头。

&esp;&esp;“雨季

&esp;&esp;江临特大失踪案始终没有告破，十岁那年的阴郁雨季持续了很久。

&esp;&esp;——好像直至今日，也没有下完。

&esp;&esp;盯着教室外的毛毛细雨看了一会儿，夏兔叹口气，掏出笔袋里的自动笔，在考卷的第一行提笔写下：第九中学，初二五班，夏兔。

&esp;&esp;明明是考试，班上却是做什么事的人都有。

&esp;&esp;有一发卷子就起身交卷的；有卷子盖在脸上睡觉的；有交头接耳的……

&esp;&esp;监考老师用教尺敲了敲讲台：“要考试的认真考，不考的人全部出去。”

&esp;&esp;考场这才完全静了下来。

&esp;&esp;夏兔感冒了，碰上全是字的应用题思维迟钝。考试结束前十五分钟，她还有三道大题还没做完。

&esp;&esp;“咻——”

&esp;&esp;有一道短促的风声从她的耳边擦过。

&esp;&esp;刚开始夏兔还没反应过来，后座往前面扔了什么。直到她看见，自己课桌的右上角那边凭空多出的一个小纸团。

&esp;&esp;监考老师正在看报纸，她的椅子被后面同学的脚尖踹了两下。

&esp;&esp;“给张琪。”同学压着嗓子说。

&esp;&esp;窸窸窣窣的小声音使得监考老师的目光移回考场。

&esp;&esp;夏兔端正身子，眼睛粘在自己的考卷上，只当没看见没听见。

&esp;&esp;——张琪是坐在她前面的女生，估计是后面那位扔的力道不够，纸团降落到了她的课桌。

&esp;&esp;交卷时间已近，后座同学着急，见夏兔毫无动作又找着机会踹了好几下她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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