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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第3页）

&esp;&esp;“唔……这样么？我一直没问你，你为什么跟着连戚啊？”

&esp;&esp;半夏抿了抿唇：“奴婢以前……我爹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没让奴婢太遭罪，进来以后因为伺候宁才人扯断了她的几根头发被杖责，是连大人看奴婢可怜给了瓶药才留了条小命。后来被发配的冷宫后也多亏了大人接济，听她说这边需要人的时候，奴婢斗胆求了他。”

&esp;&esp;江晚儿换好衣衫，坐在床上看她：“这样啊，哀家听闻你爹当时惹得人命官司还挺大，家里可还有别的人？”

&esp;&esp;半夏的小肉手都被自己绞白了，圆溜溜的眼睛依旧噙着笑：“还有个母亲在京都给大户人家的庄子做活。”

&esp;&esp;“这样啊，在哪户人家？”

&esp;&esp;半夏：“奴婢多年没出宫了，不甚清楚。”

&esp;&esp;“这么多年没联系过？”

&esp;&esp;“没、没有……”

&esp;&esp;江晚儿把头发撩到胸前，淡淡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你母亲在大户人家的庄子上呢？半夏，你要知道在永慈宫谁才是你的主子，谁能决定你的命啊！”

&esp;&esp;半夏小腿一软：“奴婢、奴婢……”

&esp;&esp;“你母亲是在景阳王府世子妃的陪嫁庄子上做活吧？听说她过得挺好？”

&esp;&esp;半夏惊恐的睁大眼睛。

&esp;&esp;“崔太医也到了婚配的年纪，还本哀家觉得你们若是情投意合，做主将你许配给他也无不可，崔太医也帮了哀家良多，哀家也不能委屈了他不是？”

&esp;&esp;半夏彻底瘫软在地上。

&esp;&esp;江晚儿不为所动，走到她身边站住：“你是哀家身边的贴身宫女，由哀家钦点许配给他其实不算辱没——”

&esp;&esp;“奴婢……奴婢说！”

&esp;&esp;江晚儿静静地坐回到软榻上听她哽咽着叙述。

&esp;&esp;“奴婢的父亲没有害人！是他们栽赃！就因为下手打人的是宁才人的胞弟，他打死了人就诬陷我家的药有问题，奴婢是为了报仇才进宫的！后来有人找到奴婢说会帮我……报了仇奴婢以为就结束了，奴婢没想到他们还会找上来，奴婢、奴婢没想害您和连大人……”

&esp;&esp;“让你都做了什么？”

&esp;&esp;“只……只有一次，重阳节那日，他们让奴婢试探您对皇上的态度。”

&esp;&esp;“没有别的了？”

&esp;&esp;“没有！只有这一次！”

&esp;&esp;“你先下去吧！”

&esp;&esp;半夏搓着手哀求：“太后娘娘，奴婢知错了，求您……奴婢认罚，怎样都可以！但是别……别让崔太医知道奴婢的这些事儿行么？求您了！”

&esp;&esp;江晚儿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轩窗前，半晌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当年，宁才人的事情，连戚可曾插手？”

&esp;&esp;“不、不曾……”

&esp;&esp;“宁才人对连戚做过什么？”

&esp;&esp;半夏眼睛都肿了，看着江晚儿绷紧地背影，哆嗦道：“当时宁才人正得宠，她喜欢听伶人弹琴唱曲儿，尤其、尤其是长得好看的伶人……大人……被她借过去，因为不愿意……被她……”

&esp;&esp;“够了！你下去吧！”

&esp;&esp;江晚儿浑身都在颤抖，指甲掐断了窗边建兰的叶子。

&esp;&esp;她忽然想到了亲蚕礼前和连戚的一段对话：

&esp;&esp;“连戚，你会弹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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