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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esp;&esp;小虎在方叔叔的手心里眨了几下眼，接着反应过来了，舌头被卷住，呼吸被夺走，说话的权利也不剩了，他用鼻音发出闷哼来拒绝，隐隐能听见他在叫“方叔叔”。方起州顿了下，慢慢退了出来，末了在他唇面上轻轻啄了一下，一触即分，低声问他，“现在呢，还难受吗？”

&esp;&esp;小虎喘着粗气，满面通红，质控道：“你怎么……怎么这样！”

&esp;&esp;“你不是嘴巴难受。”方起州见他只是有点生气，居然没推开自己，心下不由得松气。

&esp;&esp;小虎看过电视里演的，亲嘴巴是男女之间才会做的事情，他很想生气，可是又没办法对方叔叔生气，想通这一点，他不免开始生自己的气了。

&esp;&esp;方起州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又迟迟说不出来的模样，过了会儿，小虎才目光躲闪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esp;&esp;“为什么？”他得寸进尺。

&esp;&esp;这又把小虎给难住了，他气恼道：“这不是……这不是恋人才会做的事吗！”他新知识学的不少，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

&esp;&esp;“你还知道这个啊，”方起州有点惊奇了，“那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吗？”

&esp;&esp;小虎磕巴道，“喜欢啊……可是，可是……不一样！”他的意思是，对方叔叔的喜欢，和恋人之间那种是不一样的。

&esp;&esp;“噢，不一样，”方起州点点头，像是没在意，转移了话题，“糖吃完没有？”

&esp;&esp;小虎一下被他带偏了，“还有一点……”说完他便咔咔咬了起来，含得只剩下薄薄一片的苹果糖碎成了渣，一抿就化了，“现在吃完了。”

&esp;&esp;方起州一下坐了起来，“那漱口。”

&esp;&esp;“噢……”小虎颇有些不情愿，因为漱了一次了，

&esp;&esp;“小虎，你相信我吗？”

&esp;&esp;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着急地想取下救生圈给方叔叔戴上。

&esp;&esp;方起州制止住他的动作，“我会游泳，没事的。”

&esp;&esp;小虎张了张嘴：“可是……”

&esp;&esp;方起州坚定道：“我们都会没事的。”他语气一如既往，好像没什么能难到他的事，方起州拍了拍他的手，“你就在这里呆着，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小虎看着方叔叔顺着栏杆走到了甲板上，内心的不安加剧。

&esp;&esp;方起州很快回来，用几个空酒瓶装了一半多淡水，塞着瓶塞，用绳索套着瓶口，他运气好，还找到了信号弹和几个浮板。方起州沉默地将装着淡水的酒瓶栓在救生圈上，又将两个浮板缠在小虎腰上，正面一个，反面一个。

&esp;&esp;此时的游艇，比先前沉没得更深，海水已经蔓延到甲板上了，低头望一眼脚下，只剩几米高的距离，且下沉速度在加快。

&esp;&esp;正午时分的太阳很热烈，海水在身上蒸发，盐分在光照作用下让人睁不开眼，嘴唇干燥，心里也焦躁得像一团乱窜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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