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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第2页）

&esp;&esp;“行。”他笑着点头。

&esp;&esp;小虎刻意去让了方起州，他做得很明显，遇到地产故意不买，甚至有偷偷把大富翁币推到方叔叔那边。他自以为动作隐秘，但方起州其实全部都看见了。一盘大富翁，根据一开始制定的规则，大概需要半小时的时间，半小时一到，清算手里的钱。

&esp;&esp;顺其自然地，方起州赢了，小虎高高兴兴地脱了上衣。脱了他觉得冷了些，扯过毯子盖在背上。

&esp;&esp;方起州瞥了他一眼，小虎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他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有些像耍赖，但他想到是自己让了方叔叔才会输的，而且方叔叔没说，他也就装作很理直气壮的模样，把身上的毯子裹得紧紧的。

&esp;&esp;“还来吗？”

&esp;&esp;小虎看见方叔叔身上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他别过眼去，不知道为什么胜利的感觉都不见了。泄气道：“哎不玩了不玩了。”他把衣服递给方叔叔，“喏。”

&esp;&esp;“我还想玩怎么办？”方起州接了过去，又放在了一旁。

&esp;&esp;“你已经输的一件都不剩了，”小虎摇摇头道，“你赢不了我的。”

&esp;&esp;方起州揉了揉他的脑袋，“对啊，我输光了，你要安慰一下我。”

&esp;&esp;小虎的头发很久没去剪了，因为方起州喜欢他蓬松的软发，一些垂在耳边，露出耳廓，还有一些覆住他的额头，摸上去很软，而且这么一来，他的眼睛就显得更大更引人注目了。

&esp;&esp;“你要……怎么安慰？”他犹豫看了一下，“不然我唱歌……给你听？”

&esp;&esp;“不用唱歌，”方起州说着张开了腿，“帮我摸摸就好了。”他原本是盘坐着的，这么一打开，小虎立马就闭上了眼，心里不知怎么，觉得玩游戏吃亏了，不应该一直赢下去的……他转念想了想，觉得自己输了的话，还可以脸皮厚点裹在被子里，可是方叔叔输得太坦荡了。

&esp;&esp;小虎鼓起腮帮子，“我还是唱歌吧。”

&esp;&esp;方起州不说话了，要是小虎不走调，他还愿意听一下的，可是小虎唱歌左得没边儿了，方起州觉得不如他说话好听。他靠过去，把大富翁棋盘以及旗子一把掀到了地面，稀里哗啦一阵响后，方起州已经坐到他身边去了。

&esp;&esp;“唱歌……好不好？”他小心地朝后移了一下。

&esp;&esp;方起州手臂支在他的身旁，半个身子靠过去，“脸怎么红成这样了？”

&esp;&esp;“没有红……吧。”

&esp;&esp;“红了，”方起州揉了揉他的耳朵，像在逗猫一样，“烫成这样了。”

&esp;&esp;小虎怎么也想不通，玩大富翁棋玩得好好的，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

&esp;&esp;“你听我的，就摸一下，不做，你想唱歌……我带你去看大白，它最喜欢听你唱歌了。”方起州一边提议着，一边伸过去一条腿，覆在他的腿上，这样两条腿就好像夹在他的腰上一般。

&esp;&esp;小虎浑身僵了僵，推了他一下，“叔叔……你顶到我了。”他没穿上衣，披在背上的毯子，被方叔叔这么蹭了几下，就滑了下去，所以他能很清晰地感察到，方叔叔腿中央的东西，正戳着他的腰，时不时叫人胆战心惊地跳一下。还有方叔叔腿上和下腹的毛，叫他痒得哆嗦了两下。

&esp;&esp;方起州定定地看了他半秒，又把腿收了回来，“你唱歌吧，我听着。”他把衣服拿起来，给小虎套在脖子上，又帮他穿过袖子和袖口。

&esp;&esp;小虎的脑袋钻过衣领，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颊上，他脸色发红，有些心虚地看着他。

&esp;&esp;“你不是要唱歌吗，怎么不唱了？”方起州用被子盖住腿，手也放了下去。他靠在床头，小虎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回答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冲进卫生间，摔上了门。

&esp;&esp;方起州的手顿下，但小虎很快又出来了，他脸上做出舍身饲虎状，跪坐在床尾，方起州看着他。小虎咬咬牙，掀开床尾的被子就钻进去，像一只正在卖力打地的仓鼠一般，窸窸窣窣就爬到了方起州身上，弄出了类似稻草剁的，温暖的声响。

&esp;&esp;小虎在被子里，什么都看不见，或者说能看见的很有限，只能透过方叔叔腰侧和被子缝隙的那么一丁点光，辨认出方叔叔的轮廓。

&esp;&esp;方起州能感觉到小虎有些凉的手指就扒拉在自己的腿根处，似乎是按在那里想支撑着起来，方起州预料他想怎么做了，他把小虎头顶的那一块儿被子掀开，小虎脸颊就蹭在他的下腹，仰起头和方叔叔大眼瞪小眼，嘴里喝出一股青苹果牙膏味儿。方起州看了他半晌，缓缓伸手握住他的后颈，摩挲他后脑勺的胎发，动作很轻地，又把被子盖了回去。

&esp;&esp;小虎学着方叔叔平常做的那样，把脑袋深深地垂了下去。

&esp;&esp;方起州弯着腿，阖上眼帘。

&esp;&esp;小虎是

&esp;&esp;小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问谁。他小声道：“好……”特别好，小虎想不清还有谁对自己这么好了。

&esp;&esp;张薛冷淡地点点头，突然问道，“你名字自己取的吗？”

&esp;&esp;“……不是的。”小虎捏了捏手指，他原来没有名字的，这个名字是谁给他的？他突然想不起来了。

&esp;&esp;“方起州给你取的？怎么姓钟呢，”张薛问着，瞥见他脖子上戴着的红绳，伸手想把东西给扯出来，“还带着呢……”

&esp;&esp;小虎忙向后仰。“别躲，”张薛的手牢牢地抓着他的肩膀，手指一勾，把坠子给他勾了出来，那玉坠和原先那个乍一看很像，但是张薛一眼就发现，这不是原来那个了，他周身温度骤降，眼睛盯着小虎，“我给你那个呢？”

&esp;&esp;“丢……丢了。”小虎大气也不敢喘，像只蜗牛般地垂着脑袋，只能老实回答。而且他也是现在才记起来……原来自己那个玉坠，是……眼前这个人送给他的。小虎在心里并没有称呼他为爸爸，他有些抗拒这个称呼……可他还有另一股不能抗拒的潜意识，就是这个人，他一定不会伤害自己的。

&esp;&esp;“噢……丢了，这个替代品，他给你的？”张薛用力把绳子扯断，红绳在小虎后颈划出一道血痕，他觉得有些疼，就拿手去碰了碰，手上沾了一条血线。他也顾不得擦，用那只沾了血的手去夺回玉坠，“你快…还给我，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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