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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东还是在怪我三年前对你做的事!」齐格难掩激动,不平的喊道:「难道锦就没伤害过你?!你当真以为玫妮说的没半点真实?!如果锦真的对你情深义重,你又怎会孤独的离乡背井到最后沦落到人口贩子的手中?!你能原谅锦又为何不能原谅我?!」「不论三年前你或锦对我做过什么都不重要,我什么都不记得又那里谈的上原谅不原谅!现在我不能原谅你,是因为你蓄意伤害我」缓缓把手伸到齐格面前,东笑得坦然:「而锦绝不会对我做这种事!」一句话说得齐格脸色阵青阵白,最后他狠狠拍掉东的手,狰狞道:「你存心不让我好过吗?!」东闻言轻声笑了起来:「呵呵你又何尝让我好过了?!你的难受是自找的,我的难受却全是你给的,说起来你还好过我几分。」说到“难受”时东不由想起锦,自己的身体一日差过一日,或许真的等不到锦来救他了,想到可能再没相见之日,东的脸上不由现出一抹哀伤神色。眼里冷锐精光一闪,齐格扳过东的脸,厉声喊道:「不准你想锦,不准你想除我以外的人」话堪堪说完已扣住东的后脑,堵上东的唇,掠夺般的吸吮啃咬。东闭上眼任由齐格的粗暴掠取,脸上却现出一抹嘲弄的笑。齐格看了更怒,从小到大自己何曾为了谁低声下气,曲意讨好?!只有东,但他却半点不领情,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多费思量?!主意一定,脸上更加阴沈,扯开被子,一把撕下东的衬衫,大掌便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大力揉搓,留下一片片的绯红。口舌离了东的唇,在他耳后、颈项流连起来,正自情欲高涨间,不意听到东低低的浅笑,那笑里明显的轻蔑嘲讽弄得齐格又恨又气,难道在东眼里,自己就是如此不堪。抬头看着东,东也正冷睇着他,一句一字清晰无比的缓声说道:「要我想你还不容易?!不过从今以后我想你一次便要恨你一次。」齐格半响说不出话来,脑中闪过无数意念,眼神变了又变,最后转为冷硬残酷:「既然得不到你的爱,那就让你恨吧!至少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话落将东二只手紧紧抓着扣在他头上,腕上伤口脆弱无比,齐格这一折腾瞬时又是血流如注,剧痛钻心,东眉头不禁深拧起来,却半声不肯吭,眼中都已浮上难忍疼痛的泪光,眼神却依然淡漠。齐格看在眼里既是心疼却又恼怒,想起那日东在神志昏迷时低声呢喃着“锦,我好痛”,要有多大的信任和亲腻才能让这般坚毅刚强的东喊出那句依赖认弱的话来。为何他依赖信任的人不是自己?!比起锦,自己又那点不如了?!齐格愈想愈不甘心,手上力气愈加愈重,东额上的汗愈淌愈多,牙却愈咬愈紧。齐格温柔的声音如恶魔的抚慰一般:「为什么不求饶?!只要东求饶我便放了你。」东索兴闭上眼睛,唇颤了几下,方自开口说道:「我很享受啊,为何要求饶,你愈是这么待我,愈能让我想起锦的好」至最后,话里竟渗了一丝甜蜜,连齐格也能感受到的甜蜜,但却不属於他,也永远不会属於他忌妒一下烧光了齐格的理智,他一脚踩上东的脚踝,东脸色骤变,低哼一声,随后不住的大口喘起气来。齐格阴阴笑起:「痛成这样还想得起什么吗?!东,乖乖喊我一声,乖乖讨一声饶,我便放过你。」一边喘着气,一边低低笑起:「我是该求你一件事」齐格闻言顿时松了对东的钳制,冷冷笑着等着东求饶讨好的话语。「我死后把我交给锦」挫紧了钢牙却什么也不能做,齐格低头看着昏迷的东,即使痛昏了,脸上犹然挂着得意嘲弄的笑,是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还是得意於自己仍要被他气得莫可奈何?!「啊」齐格终是忍不住,对着天际嘶喊出声。闭着眼仍能清楚感觉到身边有人凝视,是齐格吧!东心里不由冷笑,把人弄伤弄死了再来忏悔一番就没事了?!不愧是豪门出身的骄纵大少爷,不过自己可没这么好气度。当下眼也不张,清清冷冷说出:「齐格,你来看我死了没吗?!莫忘了我对你的唯一要求,死后将我交给锦。」这话存心是要激怒齐格,不料半响不见声息,不但没有预料中的暴怒冲击,落在脸上反而是极之熟悉的轻柔爱抚。「我才不要一具冰冷的尸体,我要任性、霸道、不听话、爱钻牛角尖、喜欢胡思乱想、让人放心不下的你。」随着话声落在自己颊上的是泪!这温暖的气息、温柔的抚触倏然张开眼,撞进的是深如泓潭的瞳,溢满了关怀和止不住的爱怜不是梦?!缓缓弧起唇瓣,噙着笑轻声喊道:「锦」「又任性了!」锦又怜又惜的看着比前二日还肿的手脚,不禁埋怨:「为什么故意激怒齐格?!受罪的还不是自己。」「嘻嘻谁知他脾气忒差,二句话就生气了,哪怪得了我。」东回得不甚在乎,甚至有几分得意。「他脾气差,你脾气就好了吗?!」轻戮了东的额头,轻声埋怨:「爱撩拨人的恶劣性子就是改不掉,你道每个人都像我或罗伦斯一样纵着你无法无天吗?!」「你又何时纵着我了?!」东半嘟着嘴,半撒娇说道:「现在我都快痛死了,也不见你心疼几句,只一个劲儿的责怪我。」「痛也是你自己找的,活该!」话虽这么说,看着伤口的眼里却流露太多不舍。东怕锦看了难过,要抽手却是半分力气也没有,只得笑道:「也没这么疼,刚才是骗你的,谁知你也不上当。」无奈摇摇头,锦又爱又怜的说道:「你要这么好声好语的对齐格说几句好话,还用受这种罪吗?!」「我只对我喜欢的人说好话,对他又有什么好话可说?!」东瞅着锦,似笑非笑的神情衬着刚醒来的慵懒,极是引人心动。「愈来愈懂得哄我开心了!」俯下身亲亲东的额头,锦轻轻拨弄着东的发,柔声劝道:「我知道你向来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的性子,但拿自己的身体跟他赌气值得吗!也不想想自己有那个本钱吗?!」说到最后,莹润的眼里竟闪着点异样的光芒。没注意到锦的不同,东兀自笑道:「嘿,无本生意,更加有赚没赔。」见到东太过虚弱的模样,锦原本就有不好的预感,这句话更是击溃他心中防线,恐惧、惊怕一发不可收拾,倏然捧住东的脸,颤着声说道:「我真想剖开你的胸膛看看里面有心没有?!你的生意当真无本吗?!那我又算什么?!你若真把我放在心上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任人伤害你?!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跟我开这种玩笑?!」没法再坦然对着锦责难却明显带着惊惧的眼眸,东垂下眼,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生死之事锦莫要看得太重!」「你这话什么意思?!」锦不由急了起来,扳着东的脸硬是要他看着自己。淡淡笑了笑:「我怕是撑不了好久了。」东的表情淡然却难掩些许担忧。多次游走生死边缘,东於生死一事早已堪破,担心的却是锦。纵然无法得知当年他失踪时,锦有多伤心苦痛,但现在锦小心异异护着、捧着他的样子,也能叫他深深体会如果失去他,锦的世界只怕也要崩落。刻意放淡了表情,只希望能少伤害锦半分。但怎么可能?!轻轻一句话砸得锦几乎魂飞魄散,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努力装出一抹笑:「又胡说什么了!」越过了笑,东自那微颤的声线听出锦的强烈不安,不舍犹如锦不舍他一般,心口泛出的酸一下压过身体的疼痛,晶莹的泪尚未成型,便让锦给轻轻吮了去。东挣扎着想抚慰眼前的人,勉力举起的手却无论如何也碰触不到。知道东的意图,锦轻轻握了他的手放在自己颊边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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