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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送我回去,不耽误你时间了。”
他直起腰,看了她良久。而她也仰着脸,坦然迎接他的审视。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她需要用疼痛来提醒自己别退缩。他背着月光,看不清表情,但相处这几年,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间所有不言而喻的沉默。
她刻意不去理解他的情绪,不想花费精力去体贴别人的难过,谁也不会有她痛苦委屈。
他声音冷清,“别被仇恨冲昏头,它快让你迷失本性了。”
她笑了笑,接着把门一关,说:“谢谢提醒,这么几年,我可都清醒得记着仇呢。”
他看了她一会儿,深邃眼神里饱含怜悯,这让她更恼火。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和自怜,简直是瞧不起人。她走到这一步,靠的就是一腔孤勇,绝不向命运低头。
所以她没有向他低头,平静接受他的审视。他在试图挖掘她的软弱,抑或在寻找她的真心,
奚涓再难强撑,哂笑着说:“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先走了。”
他自嘲般笑笑,转身离开。
蚍蜉撼树,终有成时。
那晚后,她还是如常上班,就为坐实陈少峰那“檀祁对她就快腻了”的猜测。
而陈少峰没再让她跟着应酬饭局酒局。
大概也在伺机找下手的机会,旁敲侧击地问过她跟檀祁有没有因此吵架。
她答,没有啊,他倒是说陈总你很有投资眼光,让我多跟你学习。
陈少峰听完,没什么表情,也没再说别的。
奚涓不知他信没信,最后还是从窃听中得知他真实想法。
陈少峰相当自负,是真觉得自己的魅力征服了檀祁。毕竟他的年纪可以当檀祁父亲,又是白手起家,打心底瞧不上生在罗马的富二代。
他话里的意思是,不论檀祁还是奚涓都不足为惧。张海东问,那这是不管的意思?
陈少峰当然要管,主要目的还是想玩玩奚涓。
他跟张海东说,月底正好要去秦城办事,就带奚涓出差,在那里把事儿办了。
挂了电话,他又拨了个电话出去,称呼那边叫铁头。两人寒暄几句,铁头的声音要年轻一些,听上去就四十岁左右。
陈少峰问他最近两笔账收齐没有。铁头说收齐一笔,姓孙的跑了,留下母女两个。
陈少峰说:让两母女还啊。
铁头说:还用你说吗?这姓孙的老婆风韵犹存,女儿应该也不赖,听说刚满十八。咱先拍个母女系列,再拉去凤凰城上班还债。
陈少峰很满意,又吩咐一件事:月底跟我出差,带上几个手下,要摄影技术好的,愿意出镜的,到时候一起上。
铁头问:叔,这次是自愿还是非自愿,需要乖乖水吗?
陈少峰说:带上吧,这次这女人可要好好伺候。
铁头嗤笑两声:谁得罪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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