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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第3页）

&esp;&esp;他忽然问道：“这样东西能帮你一个大忙，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夏且歌想要济世，姜翎想要救人，宁昊炎想要找到他心里的女孩。那你呢？莫齐轩，你有自己的道吗？”

&esp;&esp;莫齐轩毫不犹豫地回答：“报仇。”

&esp;&esp;“然后呢？”高澹说，“仇人都杀光了，你还能做什么呢？”

&esp;&esp;莫齐轩皱起眉，神色依旧冷峻。

&esp;&esp;“你的心有一个洞，那是你曾经拥有过，又丢失的东西。”高澹微微一笑，“去把它找回来吧。”

&esp;&esp;“……我不喜欢回头。”莫齐轩说。

&esp;&esp;“人年轻的时候总是这样。”高澹说，“可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原来你这一生都在回溯过去，都在寻找灵魂深处的本我。”

&esp;&esp;莫齐轩沉默少顷，淡淡道：“回到过去又能找到什么？难道还能把这身剑骨重新安上吗？”

&esp;&esp;“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有些东西要去找，可有些东西就要放下。”高澹叹息道，“剑骨固然难得，但你这一身傲骨，又岂是容易熬出来的？”

&esp;&esp;莫齐轩垂眸看着手里寒光凛冽的仙剑，没有回应。

&esp;&esp;高澹继续问：“你想好要怎么去走这条修仙之路了吗？”

&esp;&esp;“我不知道。”莫齐轩锐利的双眸，闪烁着坚毅的微光，“但我一定，会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esp;&esp;高澹笑了起来：“这就够了。”

&esp;&esp;他望向远方的苍穹，平淡地说：“修仙之道，不在断情绝欲，更非泯灭天性。那都是一知半解之人，用来诓骗的说辞罢了。”

&esp;&esp;“别忘了你今天的话。大道三千又如何，倒不如亲手为自己斩出一条路。”

&esp;&esp;莫齐轩勾起唇角，眉眼尽显桀骜：“你会看到那一天的！”

&esp;&esp;高澹冲他伸出手：“那就来拿你的东西吧。”

&esp;&esp;

&esp;&esp;姜翎在院子里坐了很久，终于听到开门的声音。

&esp;&esp;她立刻站起身：“莫齐轩，你没受伤吧？”

&esp;&esp;可接下来却是一愣，因为来的不仅是莫齐轩，还有面带微笑的高澹。

&esp;&esp;“高前辈，你要走了吗？”她问。

&esp;&esp;高澹说：“是啊，不过在这之前，还有样礼物要给你。”

&esp;&esp;说着，就把一个拳头大小的蓝盒放到桌上。

&esp;&esp;“给我的？”姜翎惊讶地将其打开，里面摆着一枚晶莹剔透的蓝色珠子，像海水一样粼粼生彩。

&esp;&esp;她还在愣神，高澹已经开始解释：“这是我在东海得到的万年天灵珠，不仅能活死人肉白骨，甚至可凝聚魂魄，使鬼怪化人，灵体塑形。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我猜，它可以帮你真正成为一个‘人’，而不是漂泊无依的灵体。”

&esp;&esp;姜翎倏然抬首，惊喜之色溢于言表。她下意识看向莫齐轩，后者微笑着朝她轻轻点头。

&esp;&esp;高澹接着说：“怎么样，要来试试吗？这东西只对你这样的灵体有效，留在我手里也是浪费。”

&esp;&esp;“只对灵体有效？”姜翎确认了一遍。

&esp;&esp;高澹确定地点头：“是。如果你想尝试的话，我可以为你护法，保证你性命无忧。”

&esp;&esp;“我会变成什么样？”

&esp;&esp;“我也不清楚，也许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也许是有资质的修真者，大概就和新生儿的诞生一样，一切都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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