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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2页）

&esp;&esp;张一贺拿了一个小玻璃杯在饮水机上接水，见白岐玉还愣着，便招呼他：“别站着啊，进来坐。”

&esp;&esp;白岐玉惊魂未定的坐到高脚椅上，迟疑的接过小玻璃杯。

&esp;&esp;张一贺瞥到他下床焦急，忘了穿拖鞋的脚，不赞同的皱眉：“我去给你拿拖鞋。”

&esp;&esp;“不用……”

&esp;&esp;张一贺不置可否，径直回卧室拿了棉拖，还拿了厚厚的毛巾袜。

&esp;&esp;然后，他在白岐玉面前蹲下，很自然的摸了摸他微凉的脚：“这么凉。天寒了，光脚容易生病的。”

&esp;&esp;说着，他伸出手，给白岐玉套上袜子，穿上拖鞋，没有一点停顿，就像这个举动已经做过了千百次那样自然而熟稔。

&esp;&esp;这种举动实在是过界，可看着张一贺近在咫尺的头旋，白岐玉心中一片柔软。

&esp;&esp;这是不对的，朋友是不会做这样的举动的……他非常清楚这点，张了张口，却没能把拒绝或感谢说出口。

&esp;&esp;“刚才……”他胡乱的转移话题，“我醒了见你没在，还吓了一跳。”

&esp;&esp;“害怕了？”

&esp;&esp;“也没什么……做了个噩梦。”

&esp;&esp;“噩梦？”张一贺站起身，蹙眉看着他，“之前不是说喝了中药，睡眠变好了吗？”

&esp;&esp;白岐玉摇头：“没再喝了。来路不明的药方，谁知道到底什么功效。”

&esp;&esp;“但你喝的气色好了很多，”张一贺不赞同道，“喝着管用，来路不明又怎样呢？”

&esp;&esp;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一想起那副中药真正的模样……那杯蠕动着、黑泥一样粘稠的“液体”，白岐玉就恶心的想吐。

&esp;&esp;像把怪物的肢体喝进了嘴里。

&esp;&esp;见白岐玉闭口不言，张一贺也没再追问。

&esp;&esp;沉默的档儿，好几次，白岐玉都差点张口，和张一贺分享最近的种种：不知警察和四楼谁是鬼，不知三楼小情侣怎么回事……

&esp;&esp;但这些和家里的“怪事儿”不同，已经上升到闹鬼的程度，他想了想，还是没说。

&esp;&esp;之前张一贺认为他“被害妄想症”的反应，他记得清楚。

&esp;&esp;怕再被当成疯子。

&esp;&esp;“睡吧，”盯着白岐玉乖乖喝掉了半杯水，张一贺收起杯子，顺手刷了，“现在才3点，还可以睡几个小时。”

&esp;&esp;搬家

&esp;&esp;“警察？来了啊。”

&esp;&esp;“和你说什么了？”

&esp;&esp;“好多天前的事儿了。”张一贺想了想，“说是小区有谋杀案，问我那几天的行程。”

&esp;&esp;白岐玉睁大了眼睛。

&esp;&esp;“你确定？”

&esp;&esp;“嗯。”

&esp;&esp;说这话时，男人正认真开车，窗外光怪陆离的灯光打在他侧脸上，英俊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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