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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3页）

&esp;&esp;“他说这家人死的蹊跷，抄煤气的敲不开门，闻到一股‘从未闻过’的恶臭，就报警了。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快白骨化，导致难以判断死亡时间，也难以寻找死亡原因。”

&esp;&esp;“自杀？”白岐玉随即否认了自己，“应该是谋杀，不然不会封锁单元楼。”

&esp;&esp;“白先生聪慧。”秦观河点头，“按照惯例，他们走访死者一家的关系链，包括住户、朋友、亲属……却发现，最后一次目击在一周前。但一周的死亡时间，在目前的温度湿度下，是达不到‘白骨化’的。”

&esp;&esp;“有人处理过尸体。”

&esp;&esp;“对。”

&esp;&esp;白岐玉长叹一口气：“难以置信……”

&esp;&esp;他与三楼小情侣是两面之交，准确来说，只有一面。可到底是活生生的人，死得这么蹊跷，很难不多想。

&esp;&esp;“我去的时候，正在排查你们单元的住户。”

&esp;&esp;“查出东西来了么？”

&esp;&esp;“还不知道。不过……你们单元的住户真少啊。”秦观河回忆道，“二楼没人。一、三、四，加上你的五楼各一户。你这两天又不在家，怪不得三楼的死亡拖了这么久才被发现。”

&esp;&esp;“是啊，”白岐玉嘲弄地说，“等这次搬出去，一定要换一个‘人烟旺盛’的地方住。”

&esp;&esp;等等……

&esp;&esp;秦观河为什么知道住户这么少？

&esp;&esp;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esp;&esp;现在是工作日，李晓杰工作繁忙不在家，那么，秦观河为何会知道四楼有人住？

&esp;&esp;他按捺着心头的不安，轻声问：“警察去的时候，是不是在询问四楼？”

&esp;&esp;秦观河一怔：“你怎么知道？四楼住户是个中年男子，一敲门就开了，看到警察很激动，喊着什么‘救救我’，是个胆小的。”

&esp;&esp;完了。

&esp;&esp;完了……

&esp;&esp;答案验证了白岐玉的猜想：方诚被李晓杰囚禁在了家里。

&esp;&esp;而方诚被囚禁的原因……最初，白岐玉以为是李晓杰的占有欲。

&esp;&esp;但那日的谈话时，李晓杰有几个奇怪的点：她不怪罪白岐玉，却说为了自己名声，不让白岐玉接近方诚。

&esp;&esp;看似逻辑无误，但仔细一想，就会发现一个隐藏的矛盾：一个思维开化、帮理不帮亲的人，却在乎同样作为受害者的自己的名声？

&esp;&esp;还有那些歇斯底里的“离他远点”，恐怕，这个“他”，除了指方诚，还在指“祂”。

&esp;&esp;原来，在短信前，她就已经提醒过他了。

&esp;&esp;白岐玉的牙齿因战栗咯吱的响，巨大的恐惧再次袭来，他难耐的包裹住自己的胳膊，只觉得天旋地转。

&esp;&esp;“搞砸了……”他喃喃道，“方诚要死了……”

&esp;&esp;秦观河心头一跳，顾不得安慰明显陷入异常情绪的白岐玉，焦躁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esp;&esp;“小云儿不在……李晓杰护不住他了。”白岐玉轻轻的说，“假的，都是假的……你看到的一切……敲开四楼门的不是警察，而是祂……”

&esp;&esp;三楼小情侣，或许真的死了，也或许没死，甚至他们是否存在都是一个谜。

&esp;&esp;而现在，白岐玉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辨别真假了。

&esp;&esp;“你冷静一点，”秦观河有力的手捧住白岐玉的脸，担忧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看我，深呼吸。吐气，吸气……吐气，吸气……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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