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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节（第3页）

&esp;&esp;表叔爷胖乎乎的身子突然震颤了一下：“怎么说呢，像是在哭，那种很悲伤很哀恸的号叫……但是，我觉得是听错了吧，那种东西，那种恶鬼……也会有人的感情吗？”

&esp;&esp;屋子里充盈着炉火安静燃烧的声音，窗外，细细的雪在敲窗户。

&esp;&esp;小孩子们已经去里屋睡了，没人说话的时候，似乎空气都在逐步冷凝。

&esp;&esp;突然，表奶奶嗤笑了一声，锤了表叔爷一巴掌。

&esp;&esp;“鬼？你怎么就确定人家是鬼咧？你看小娇娇，改了名就会说话了，这不是好事么？说不定人家是神咧！”

&esp;&esp;表叔爷下意识反驳：“神怎么长那个样子！也太吓人，太丑了！神都是俊男美女，你看观音菩萨玉皇大帝，慈眉善目的多漂亮！”

&esp;&esp;老两口拌起嘴来，白岐玉的思绪却飘到了很远。

&esp;&esp;他想起了那本宣传手册，那些印刷低劣的插图，青面獠牙，浑身长满五颜六色翅膀的怪物。

&esp;&esp;霍传山说它们是天使。说天使就是这个样子的，因为人们不喜欢，才学希腊神话的俊男美女，改了宣传的画风。

&esp;&esp;白岐玉没有证据，却能感觉到，对霍传山来说，那堆五颜六色的翅膀、长满全身的眼睛，才算“美”。

&esp;&esp;霍传山不止一次把他认错，可见他无法判断人类不同的性别长相，就像人类难以判断蚂蚁的性别长相。

&esp;&esp;他根本无法欣赏人类的美丑。

&esp;&esp;这样的霍传山，却无数次的对白岐玉说爱；却能在白岐玉求欢时，很热情的应对。

&esp;&esp;……

&esp;&esp;白岐玉又突然想起来，在靖德市，孤独

&esp;&esp;霍传山不愿透露杀害探险队成员的原因，那么，白岐玉就从探险队成员身上下手。

&esp;&esp;他记得，从制表厂回路上捡到的手机里，有大部分成员的联系方式。

&esp;&esp;当时没有靖德市的回忆，不理解为什么有一部分人不在通讯录上，现在，他明白了。

&esp;&esp;不在的人，都死了。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太岁的影响，白岐玉最近的记性尤其好，记忆中的每一幕，都像一帧帧的录像，可以清晰到每一秒的画面。

&esp;&esp;不在的人有杨屿森、威哥、陈树、韩江雪、登喜路、秦小酒、白梅……

&esp;&esp;这些人的共同点，也呼之欲出：

&esp;&esp;去过饱头山和青岛地下水道。

&esp;&esp;时间过去这些天，不知道会不会死了更多，白岐玉想了想，决定从活人身上下手。

&esp;&esp;他有裴芝琪的电话号码，打过去，却换号了。

&esp;&esp;“死了？不，如果要杀她，霍传山早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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