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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他们相识十一年，真正在一起不过那么小半年的时间，剩下的便是相互怨恨、相互折磨。

&esp;&esp;有时候她也会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始终想不明白。

&esp;&esp;霍暲收回了手。

&esp;&esp;他转身往外走。

&esp;&esp;纪云岫身体一阵虚软。

&esp;&esp;“霍暲。”纪云岫喊他。

&esp;&esp;霍暲脚步顿住。

&esp;&esp;纪云岫哑声说：“是你先要娶姐姐的。”

&esp;&esp;那一年，是他先要娶姐姐的。

&esp;&esp;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有先皇指婚、祖父认同，人人能都说他们是天生一对。

&esp;&esp;那时候她也想救他，可是她本就被家中厌弃，哪里说得上话。

&esp;&esp;只因为她救不了他，而姐姐把他从狱中救了出来，他便与姐姐定亲了，他凭什么恨她嫁给阿暄？

&esp;&esp;若不是有阿暄在，她能去哪儿？她难道要和姐姐争他吗？她又争不赢，何必自讨没趣。

&esp;&esp;霍暲转过身，看向振振有词的纪云岫。

&esp;&esp;他心脏一缩。

&esp;&esp;过去种种掠过心头，令他眉宇之中霎时间满是戾气。

&esp;&esp;“那又如何？她愿意不顾一切救我。”霍暲说道，“而你，得知我下狱后就搬进了祁王府！”

&esp;&esp;当初祁王为求娶她在先皇面前跪了三天三夜，满京城谁不知道她不知廉耻，还未成亲就住到祁王府里去！

&esp;&esp;纪云岫安静下来。

&esp;&esp;霍暲迈步上前，用力钳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esp;&esp;“没话说了吗？”霍暲冷笑。

&esp;&esp;纪云岫“嗯”地应了一声。

&esp;&esp;她没什么话要说了，他有理由娶姐姐，他有理由厌恶她的不知廉耻。

&esp;&esp;他们总有理由，只她永远只知道任性妄为，永远不知道“听话”两个字怎么写，一点都不识大体、不顾大局。

&esp;&esp;霍暲松开手，注视着她颈上和脸颊上的红色指印。

&esp;&esp;她过去很怕疼，一点小擦伤都会娇气地红了眼睛。

&esp;&esp;如今却一声不吭。

&esp;&esp;没有喊疼，更没有哭。

&esp;&esp;霍暲俯身擒住她的唇。

&esp;&esp;纪云岫一愣，下意识地回抱住覆笼上来的强悍躯体。

&esp;&esp;等她回过神来收回手想退开，又被霍暲凶狠地攫住双手，他像是头被激怒的野兽，蛮横地侵占着自己的猎物，直至纪云岫泪眼朦胧地呜咽出声也没有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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